不客氣地按在她肩頭,見她疼得皺眉,心情好了許多,嘴角彎起。
“莫堂主,怎麼說我也是為你受的傷,你這樣對待恩人,似乎不太厚道。”
“那是你太笨。”莫少青在傷口上灑下藥粉,“我可沒讓你救我。”
跟這人真是沒法溝通了,清歡想起一直以來心裡的疑問。“莫堂主,你為何討厭我?”似乎,她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莫少青替她包紮好傷口,並未回答,轉身去生柴火。
當夜兩人夜宿山林,清歡因為受傷的緣故,夜裡便覺得有些冷。莫少青夜裡醒來,見她瑟縮在一旁,思忖片刻,還是將身上蓋著的外衣丟到了她身上。
丟了幾根乾柴進火堆,翻了翻,見火重新升起,才重新倚著樹幹睡去。夢裡有碧衣女子漫步走入清河中,他著急去喚,卻見女子忽然退了身上碧紗,露出大片瑩白肌膚,像是聽見呼喊,她忽然回頭衝他一笑。
在看清女子模樣的剎那,莫少青自夢中驚醒,褻褲上有微微濡溼感。天微微亮,身旁女子仍在酣睡。莫少青懊惱拍額,拎起包袱,飛奔去溪水另一頭。
莫少青一路上都冷冰冰的,清歡覺得奇怪,但也未多問,反正,這人一向討厭自己,她心裡亦是記著從前的仇怨。
兩人沉默地回到夜半,茴香見清歡動作不敏,詫異,“乖寶,受傷了?”譴責地看了莫少青一眼。
寧書涵正聽著莫少青彙報執行任務的過程,聽到茴香的話,握著杯盞的手一頓,忙走下來拉著清歡上上下下地檢視,正好扯到了清歡未痊癒的傷口。
清歡小臉一白,寧書涵慌忙停住動作,“傷著哪裡了?茴香,讓孫一去學書堂。”彎腰就要將人抱起來。
清歡急忙後退,衣袖擦過他的手心,撓得他的一顆心微微的癢。她笑嘻嘻地看著面前人,“宮主,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一句宮主,聽得寧書涵直皺眉。茴香轉轉眼眸,樂了。
這二人自打上次從金陵回來後就有些不正常,一個避之不及,一個雖行為如常,卻時而走神。茴香牽起清歡的手,在寧書涵殺人的目光裡,挑釁地一抬眉。“乖寶,走,讓哥哥瞧瞧傷在哪兒了。”
清歡看了寧書涵一眼,見他並無表示,當下有些負氣地隨茴香走了。
茴香替清歡除了外衣,檢查了一番傷勢,“沒傷到要害,處理得也挺及時,莫少青那小子還算知曉點分寸。等結痂後,去問老孫拿一點雪顏脂,不會留疤。”
清歡披上衣服,無聲說:“不打緊。”
茴香卻不贊同,“乖寶,女孩子身上怎麼能留疤。”
清歡指著他,“哥哥不也——”
手指劃到一半被茴香扣住,他望著清歡,指間描繪著她的眉眼,帶著一點溫柔的眷戀,“乖寶,你和哥哥不一樣。”
她還小,這幾年被他們照顧得還算不錯,雖然身在夜半,難免沾上一些烏七八糟的,但夜半向來不取人命。她的這雙手,還是乾乾淨淨的。
可是,他不一樣,很久以前,從那個罪惡的夜晚開始,就再也無法回頭。鳳目斂去了妖嬈,蒙上了一層霧靄,深處隱隱透出一點狠絕。
清歡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脖頸處,手指一點點在他後背划著,“茴香哥哥,沒事,乖寶在呢。”
茴香緊緊地抱著清歡,眼睛泛酸,輕拍一下她的小屁股,“死孩子,就會招人疼。”伸手將人拉開,臉上又是那副壞壞的樣子。“來,同哥哥說說,是不是和你小爹爹鬧彆扭了?”
清歡抿著嘴,神情有些落寞,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茴香也不逼她,拿來一疊紙和筆,“不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清歡拿起筆,半響寫道:“茴香哥哥,歡喜一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