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聲尖利的貓叫聲響起,黑夜中,兩束光束直直的射向躲在暗處的六毛。
那是一隻黑色的貓,一派的高貴,邁著悠閒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草叢的方向走去。
對於盜墓者來說,遇到黑貓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六毛要被嚇暈了,這隻貓難不成成精了?不是說好的嗎?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人在死亡面前,會做些什麼,潛力到底有多大,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一陣響,一群老鼠正排著隊往草叢的另一邊爬,說時遲,那時快,下意識的,六毛飛快的抓起一隻老鼠,沿著草叢縫隙小心翼翼地丟了出去。
老鼠沿著地面結結實實的滾了幾圈,索幸一身的灰黑皮毛,一身灰也看不出來。
走的好好的老鼠忽然被人襲擊,正一臉蒙圈,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一抬頭,正對上一雙大大的貓眼。
‘吱’的一聲尖叫,刺破人的耳膜。
黑貓不耐煩的用爪子撓撓地,別問六毛怎麼看出來的,他就這麼覺得。
老鼠在原地慌慌張張地轉了幾圈,這才一骨碌爬起來,朝一個方向快速逃竄。
黑貓嫌棄的看一眼老鼠奔逃的方向,幽冷的瞳孔再次射向草叢的深處。
六毛感覺這才他是真的暈了,不過暈之前他看見,黑色的夜空中綻開一朵血紅色的火花。
那隻黑貓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女人的聲音一改剛才的慵懶,朝黑貓的方向叫了一句,‘黑子,主人可能有危險!’
黑貓狠狠的朝草叢的方向瞪一眼,幾步躍上了女人的肩頭。
‘這貓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盯著草叢?’男人打趣道,‘該不會是想吃小老鼠吧!’
‘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吧!’女人看看肩上高冷的甩著尾巴的貓,聲音變得很溫柔,‘黑子和其他的貓不一樣。’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再聰明,也不過是一隻畜生罷了!’
女人的目光冰涼的盯著男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如果想活著,這句話,不要說第二遍。’
六毛死裡逃生,是打死也不敢再去那鬼個地方了。
他的同伴都死了,他剛開始的每一天都戰戰兢兢的,他總感覺在暗處,有一隻黑貓,眯著一雙泛著冷芒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好了傷疤忘了疼。六毛雖然膽小,但也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這件事,他也不敢四處張揚,不過腦子一轉,倒是打著hell的旗號,做起了一些事情。
無巧不成書,還真的讓他給誤打誤著了。
凡是hell打過交道的都知道,hell不能惹,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那是一個地獄。
地獄中有許多惡鬼,而一旦被來自地獄的惡鬼纏上了,付出的必須是血的代價。
自己也是剛剛知道林和hell這個組織,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冒頭,恐怕自己連hell的名字都不會知道。
一方面源自他們太低調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凡是被他們盯過的,不是再也不能張口了,就是心生陰影,諱莫如深。
那天,六毛正好撞上a城最有名的地頭蛇之一,當時那個嚇得雙腿顫顫,但賭了一把,‘我可是hell的人!’
誰知道原本威風凜凜的老大當時就嚇的一臉菜色,對六毛好一頓巴結。
那個老大是有懷疑,但是他不敢冒險,即使六毛只有那百分之零點零點的可能是hell的人他也不敢去驗證。那漫天的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恐懼,即使是現在讓他想起來,他都忍不住發抖。
狐假虎威,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自古來的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