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片,毫無人煙的街道上隨著一陣陣風掠過,都能吹起幾片枯黃的落葉。經歷了前日那晚的異變後,南海城頃刻改頭換面,一連兩日城中的居民都是閉門不出,誰都知道,城內發生了大事,雖然他們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兩日中一大隊一大隊的水月境修士人馬都是蜂擁進城,城主府前更是有上百名水月境修士輪流放哨。鰲天城主更是在城內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違者殺無赦!
這樣的氣氛下,僅為凡人的居民如何不驚恐。
城主府內議事堂,鰲天城主正襟危坐首座之上,議事堂中稀稀落落的還有書名老者分列兩側,皆是一臉慎重的望著為首的城主。城主鰲天的臉上有著幾縷淡青色的疤痕,顯然是前日大戰時候留下的,所幸高階修士修復能力極為迅速。鰲天對於外傷以及內傷不是很在意。眼下讓他頭疼的,卻是水月境門中的事情。
水月境中的左翼探子有密報前來,說是南海城的內鬥之事已經驚動了正在閉關的掌門人玄雨掌教。對於門內左翼右派的爭鬥,玄雨掌教的態度非常平靜,日前還在門內下發公告,只要鰲天立馬回到水月境,可免去門規中對於觸犯內鬥條例之人而定下的面壁三十載的處罰。
不過,鰲天聽罷頓時心思油膩了。
這玄雨掌教乃是中立人士,卻是憑藉著強悍修為榮登掌門人之位。過硬的手腕更是深深折服了一眾弟子,水月境的左翼右派之爭歷來存在,雖然這幾年愈演愈烈,不過掌門人仍然能夠掌控大局,將水月境管理的有理有條。其一身堪比破虛期修士的強大修為,以及傳言中他背後支援他的雷神家族,即使門中有人想動他,卻是升起乏力之意。
因此,玄雨公告傳來的當天,鰲天緊急喚來了左派的核心人物召開密會。
鰲天虎目一睜,掃視眾人道:“玄雨掌教這次發來公告,你們不妨猜一猜,他會不會動真格呢?”
言罷,一名老者眼冒精光,言道:“稟告城主,雖然掌教一直容忍兩派的存在,但這次卻是被有心人破壞,本來可以消滅右排主力的機會卻是白白喪失了。掌教與右翼貼的較近,如果掌教真的回去,或許就回不來了。”
“是啊,掌教這次說不準會受了右翼人的挑撥,將你圈禁起來也是說不準的。更何況,支援本派的老祖如今雲遊四海去了,要是你回去了,難保他們不會動心思。”另一名老者接道。
先前的那名老者聽後,又點頭說道:“雲長老說的有理,城主要三思而後行。我們為什麼被趕來南海城管理世俗之事。還不是當初老祖不在門內,那些小跳蚤就密謀一些罪行強加在我們身上。他們就是要我們離開門中權利的核心範圍。但是,有句話也說的極好,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是真把我們逼急了,我們也不等老祖歸來,直接直搗右翼老窩!又有何不可!”
鰲天沉默片刻,眼眸中的精光卻從未黯淡過,半響才道:“月長老,你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我們不能太偏激了。要是這樣,掌教定要徹底站在右翼那一邊。以掌教的實力和背後的勢力,我們還是很忌憚的。”
“城主…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啊。”那名先前說話的月長老忙開口道,正要補充一些話,門口卻是飄進了一聲倉促的聲音。然後便是一名修士急衝衝的掩門而入。
這名修士快步走到鰲天的身側,掩著嘴對鰲天低聲說了一些話。
鰲天眼眸寒光一閃,片刻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名修士慎重點了點頭。鰲天頓時哈哈大笑一聲,片刻後卻是瞬間面布寒霜,冷聲說道:“雲長老,月長老以及眾位,有替罪羔羊上門了。我們大可不必擔心掌教的事情,我已有計策!”
“城主你…”雲長老不明所以,以為是鰲天安慰之語。不料,鰲天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