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路?”
“我不知”
卓布衣點了點頭,沒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
“這些事不要想了,還是好好準備怎麼考核的好。”
卓布衣剛說完這句忽然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在長安城如今也算是一個名人了,最起碼朝廷裡和軍方有不少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你準備好做一個名人了嗎?”
方解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就看見大街上忽然走過來幾個身穿大隋邊軍軍服的男子。雖然只有六七個人,但他們走在一起肅然而威武,就如同一隊人馬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而行一般。而最讓方解矚目的,是這幾個人身上那種冷冷的氣質。
只有殺過很多人的人,才會在這樣的盛夏時節都讓人覺著發冷。
“請問,知不知道方解住在什麼地方?”
一個軍人走到小吃攤位前,掃了幾眼之後抱拳對他們這邊問了一句。
……
……
要是按照方解以前的性子,他肯定會說不認識。要麼就胡亂指一個方向說句假話,但是今天他沒打算這麼幹。那幾個身穿軍服的人顯然不是帝都守軍,從號衣上就能看出來他們應該都是邊軍出身。
大隋軍制,禁軍,戰兵,邊軍,郡兵,不同的歸屬身上的號衣也略有不同。雖然都是深藍色的號衣,但款式看起來有些差別。而王公屬地的廂兵,絕不能穿藍色號衣黑色皮甲,因為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們只能算是王公封地的私兵。
世人皆知大隋最精銳的人馬是十六衛戰兵,但方解卻知道,真正能打仗能殺人的,還要數邊軍。雖然邊軍的餉銀和裝備都比不得戰兵,可那些已經安逸了十幾年的戰兵就算訓練的再精銳,論殺人的手段絕不會比邊軍更犀利。大隋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邊疆各處基本上每年都在殺人。
不服教化的蠻夷,趁機作亂的馬賊,還有盤踞山野的綠林隊伍,這些人都是邊軍清剿的物件。
方解站起來,對那人抱了抱拳道:“我就是方解,請問有什麼指教。”
問話的那個邊軍似乎是沒想到方解竟然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稍顯秀氣的少年郎,微微一怔之後客氣的說道:“我們幾個都是今年要參加演武院考試的邊軍,咱們都是同袍。鳳凰臺的斥候隊正莫洗刀在客勝居請客,結交從邊疆各處而來的兄弟,我受莫大哥之託,特意來尋你。”
“莫大哥的名字如雷貫耳,他相請,我自然不能推辭。”
方解問道:“不知是什麼時候?”
“明天中午。”
那人見方解答應的爽快,倒也不在意他年少:“方兄弟的名字我們也一樣的熟悉,在邊城樊固積累下二十一件戰功,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聽說樊固方圓三百里的馬賊,兩年之內被你帶人殺了一個乾淨。明天客勝居吃酒,再請方兄弟好好說說。”
“哪裡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是分內事。幾位兄長吃過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吃?”
方解問道。
“不打擾了,明天客勝居再會!”
那人抱拳,轉身乾脆利落的走了。
“後天演武院就要開考,現在才想起來拉攏你。”
卓布衣笑了笑道:“你們這些軍武出身的人,訊息顯然不如那些世家大戶的子弟靈通。據我所知,最近那些世家子弟已經有人開出了賭局。看看在考試的時候誰能踩住你這個讓幾位大學士都讚不絕口的卑微小卒,誰踩你踩的狠,他們就湊一大筆銀子,出錢讓勝利者把紅袖招的息大家包下來一夜。”
他說的息大家,指的是息燭芯。
方解沒來由的一怒,很生氣。
“賭的人多不多?”
他問。
“江南王家的王定,郴州盧家的盧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