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朝著皇帝擲過來的兵器全部被斬落。大的長槊小的短弩,無一例外。
八個護衛將皇帝團團護住,如同在皇帝身邊建起了一座堅固的圍牆。坐在圍牆裡面的皇帝臉色平靜,沒有一點變化。他目光平淡的看著那些刺客,沒有一絲波瀾,不悲不喜,甚至連憤怒都沒有。
蘇不畏依然站在皇帝身後,他明明在那裡,可人們似乎只看到了那八個護衛,他就好像是個透明人一樣容易被人忽略掉。沒有人看到,他在人群背後屈指一彈,悄無聲息間,一刀刺向懷秋功的那個禮部官員額頭上就多了一個血洞。這個禮部官員的身子向後蕩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倒在點將臺上。
而裴諱帶來的那些假扮成禮部官員的刺客,在最初的突襲殺死了幾個站在外圍的飛魚袍之後就陷入被動,那些看起來只是裝門面用的金瓜武士們迅速的壓了過來,他們從背後掏出帶著繩索的飛爪,掄起來朝著那些刺客擲了過去。噗噗的悶響不絕於耳,很快,那些刺客就被鋒利的鐵爪扣住身體,被金瓜武士拽了回來。
倒地的刺客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那些金瓜武士用匕首刺死。他們手裡的飛爪足夠長,那些刺客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刺客中不乏高手,但金瓜武士的修為顯然更勝一籌。飛爪抓人,匕首殺人,他們的動作看起來簡單有效。
之前躍起來向皇帝投擲長槊的禁軍士兵,也在片刻之後被其他禁軍圍住很快就被剁成了肉泥。
看起來很突兀很狠辣的刺殺,不到五分鐘就被瓦解。
驚魂未定的禮部尚書懷秋功回頭看向皇帝,他雖然強作鎮定但眼神裡的懼意還是不小心露了出來。皇帝對他緩緩招了招手,懷秋功快步走向龍椅那邊。
頃刻間就被廢掉了所有手下的裴諱嚇得臉色慘白,他實在沒有想到怡親王派給他的人會這麼不頂用。本以為就算殺不了皇帝,也足以讓點將臺四周的護衛大亂,可誰想到,他的手下竟是被那些金瓜武士砍瓜切菜一般殺了。
他啊的叫了一聲,扭頭就跑。
兩個金瓜武士將飛爪掄動起來,然後嗖的一聲拋了出去。兩隻飛爪精準的扣在裴諱的肩膀上,隨著金瓜武士向後一拉,他的身子便如風箏一樣被拽了回來。他比他的手下運氣要好一些,因為那兩個金瓜武士並沒有打算立刻殺了他。但,他受到的折磨顯然要更強。以至於裴諱甚至後悔,自己怎麼沒在剛才就被人殺了。
兩個金瓜武士將裴諱拽回來之後立刻上前,手裡的匕首刷刷幾下割斷了裴諱的手筋腳筋,然後一個金瓜武士抓著裴諱下頜上下一扭就摘了下來,再一把抓住衣服前襟將他提起來,隨手向後一拋丟給了站在外圍的大內侍衛處飛魚袍。
前後五分鐘,刺殺便被破解。
皇帝看了一眼懷秋功,語氣平和的說道:“站在朕身邊,看朕如何誅殺謀逆的亂臣。”
就在他話音才落的時候,忽然間,對面廣場上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緊跟著,一聲雄渾的喊聲從廣場那邊傳了過來。
“有人行刺陛下,左武衛奉旨誅殺亂黨!”
嗚!
號角聲響徹天際,傳令兵的大旗猛然間揮舞起來。
站在廣場上的左武衛士兵忽然變陣,正對著點將臺的兩個方陣的步兵大步向前急衝,在奔跑中依然保持著嚴整的陣型,一絲不亂。當他們將與點將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百步左右後立刻停了下來,在一個將軍的指揮下士兵們立刻將步弓舉了起來。他們動作嫻熟的從箭壺中抽出羽箭,然後搭在了弓弦上。
“殺亂賊!”
端坐在馬背上的左武衛大將軍虞滿樓將腰刀抽出來向前一指,隨著他的令下,兩千名步兵同時將羽箭送了出去。一瞬間,天空都為之一暗。因為是瞄準點將臺攢射,羽箭密集的程度令人咋舌。甚至有不少羽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