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半個時辰,中年畫師落筆摁上屬於自己的泥印,趕巧那兩名女子回來取畫,畫師交付畫卷後,兩名女子展開畫卷,滿臉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蕭凡生連忙瞥了一眼女子。
畫卷中的女子,惟妙惟肖,二人在畫卷上巧目盼兮,清新俊逸,不同於尋常畫師刻板僵硬,中年畫師作畫更講究精氣神,畫卷上兩名女子的衣裳也與現在身上穿的不同,想必那衣裳是女子心目中嚮往的精美華服。
畫卷背景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樹,金黃色樹葉飄落,美不勝收,女子衣裳伴隨著青絲微微拂動,好似是一陣清風吹過。
無論是構圖還是色彩搭配,那怕是沉寂畫藝的人也挑不出毛病,並不瞭解的蕭凡生也能從中感受到美感,朱雀仙門果真是名不虛傳。
“不錯。”蕭凡生微微點頭。
更何況畫中的女子還被中年畫師用妙筆增色不少,雖與本人對比,略微有些出入,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女子本人,顯然是精氣神為主,妙筆為輔。
難怪兩名女子面帶笑意交付的白銀,興高采烈地與蕭凡生擦肩而過,有哪一位女子會不希望畫師把自己畫得更美一些呢?
畫師向著蕭凡生施展了自己高超的畫技,心中不免的自鳴得意,悠閒地整理好文房四寶,看著依舊安安靜靜站在一旁蕭凡生笑道:
“朱雀仙門的畫是一絕,畫師若非十年之久,不可擔任,而且筆墨紙硯也是上等極品,尤其是顏料用的是上等的青金石,辰砂,孔雀石,文石,雲母等等,金絲畫卷更是極品。”
“用的是文風國最好的宣紙,用金絲繡入作為畫卷,不僅僅能防蟲噬蟻咬,百年不褪色,還留有朱雀仙門特有的渺渺清香,道友,若要作畫,切不可錯過。”
蕭凡生認可地點頭,讀書人寫字的書法與畫師作畫的畫技如出一轍,剛剛看畫師此番作畫,就頗有感悟,點頭認可後,行禮拱手道:“是要作畫,但不知畫是否也有下上極品之分。”
中年畫師微微錯愕,抖了抖手腕,看著紅袍青年,越發肯定這青年是一位豪族財閥的公孫或是大宗門的嫡傳弟子,想必是不缺錢,只求為自己或是為心上人作畫。
要知道朱雀仙門的畫一幅就要二十塊下品靈石,是尋常修士負擔不起的,這青年開口詢問便是下上極品,儼然一副非極品不取的模樣,笑道。
“道友,朱雀仙門的畫師所用的文房四寶,顏料,宣紙都是相同的上品,不敢有一絲摻假,不然就是敗壞兗州畫師的名聲,若真要論上下之分,便只有畫師技藝之分。”
中年畫師稍加停頓,又和顏悅色道:“鄙人不才,道友也剛剛見過,不敢自稱極品,但也不入下流,道友若真要極品畫卷,鄙人願意為道友尋來恩師為道友作畫,只是價格…”
蕭凡生連忙再次行禮,“那麻煩先生為我尋來令師。”
中年畫師只覺得來了一筆大生意,自己師傅的出場費也不低,自己在中起到介紹作用,且不說討好了師傅,還能從中抽取一成也高過自己的二兩雪花銀,深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便起身拱手。
“那請道友坐下稍等片刻,我這就為道友尋來這朱雀仙門最有名的絕頂畫師。”
果真不一會,中年畫師便跟隨著一個鬍鬚花白的老人回來了。
那老者雖是古稀之年,精氣神十足,走起路非但沒有老態龍鍾,竟有幾分氣宇軒昂的味道。
看見老者,蕭凡生微微一笑,起身向老者行禮。
老者哈哈大笑,和顏悅色寒暄幾句,又示意弟子不必拘謹,中年青年才略微放鬆下來。
“道友作畫,可是為何人所作?”
“是為我的……夫人。”
“哦?”老者若有所思,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那麼老朽為道友撫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