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腦沒有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盛絕手中的錦帕香味越發刺激了她的感官和血液,被錦帕擦拭過的地方一寸一寸嬌豔瑩潤起來。很快,整張臉如同出窯的細膩白瓷一般,玉白剔透,粉頰微微泛著嫣紅,眸子水漾,唇不點自朱。
“鈺兒……”盛絕氣息粗重了幾分,緩緩欺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瀲灩紅唇緩緩欺近。
盛夕鈺眸底深處有幾分掙扎,她在幹什麼?他是她的九叔啊,怎麼會這樣?然,理智的另一半卻急切的渴望他的接近,迫切的想要承受他的氣息,與他的氣息融為一體。
他輕輕勾著她的身,緩緩欺近,帶鼻息都已經打在她臉上時,她才有了些許反應。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熨帖在他精壯的胸膛,炙熱的溫度透過上等料子傳遞在她手心。他的溫度,熱了她的心,灼燙了她的手,跟掀翻了她的理智。
“九叔……鈺兒想……”
她內心深處的道德枷鎖再也捆不住此時的她,明明知道這是她的九叔,卻還心甘情願的陷下去。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她的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就想他狠狠的與她融為一體,交纏不分彼此。
道德與理智的抗拒下,流下滾燙的眼淚。
“鈺兒,相信我,我會讓你一生無憂。”
盛絕的唇貼向她溫軟的唇,還是那麼甘甜,這種味道,沁人心脾,讓他的身心彌足深陷,也同時醉了他的靈魂。思之如狂,說的便是她這唇上的味道。相思悽苦,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早已因此而瘋狂。
盛絕抱起她的身,轉身往身後的床榻走去。清冽冷戾的雙眼此刻載滿濃濃深情,蘊涵著濃濃的相思和愛憐,與她迷離卻又掙扎的目光對視,一步一步越來越接近床榻,他的目光便越來越似烈火一般,炙熱,瞬間可以燎原。
盛夕鈺有意識,身體卻發軟了,想拒絕,卻也出不了口。她知道這不可以, 不論 二字深深嵌進她心底,可她卻阻止不了,痛苦的同時竟在渴望著,連可恥的靈魂都在期盼著。
“九叔……”她的淚,滴滴滾落。
盛絕將她放入床榻,輕輕吻去她的滑落眼眶的淚,暗啞清潤的聲音低聲道,“鈺兒,我們很快就能彼此不分了,我們很快就能屬於彼此,只屬於彼此……”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盛夕鈺望著九叔近在咫尺的俊臉,淚湧得更厲害了。
盛絕輕輕吻著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點一點的描繪著,情之深意之切,吻她一下,她在他心底的烙印便加深一分。
“九叔……”她低低的喊,希望他能停手。他對她起這樣的情,是何時開始的?為何要這樣?為何要把她推進這禁倫的罪孽深海中?
盛絕的手緩緩往下滑向她腰帶,靈活的手指在她的腰帶處輕輕逗留著,來回婆娑,然後隨著她滾落淚滴的同時,輕輕解開玉帶。她的手,緩緩握上他的,蓋住他的手,神色痛苦的望向他。
不要……
“鈺兒……”他低低輕喚,她似被蠱惑,緩緩閉眼。
心在相思碧波上 六
卻在此時屋外有異動,似乎伴有打鬥聲,很快傳來和碩急切之聲:
“王兄,王兄你可在裡頭?你不是讓我約了那位姑娘在樓外樓見面嗎?我們等半天兒你怎麼還不露面,那姑娘可是說了,你要再不去,她這輩子都不見你了,王兄,你可得想好了……”
和碩聲音極為嘹亮,不是是心急還是心慌,尾音竟有絲許顫抖。
屋內盛絕瞬間寒氣凝聚,該死的和碩——而盛夕鈺聽得和碩的聲音,當下清醒了,陷入泥潭沼澤的意識也在這一刻被拉了回來,伸手欲推盛絕,卻渾身使不出力氣來。惶恐下望著盛絕冷戾的眸子,喚道:
“九叔,你醒醒,我是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