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一代帝王,竟被帝妃攆了出來,心裡百般不是個滋味。
奚鈺瞧著盛絕出去,趕緊吐氣,繼而正兒八經的又坐回去,對清月道:“月兒快來,我們繼續說,他走了,我們怎麼自在怎麼玩。”
奚鈺在盛絕面前終究不是那麼自然,並未因夫妻而令她與他相處更自然,想來許是因著他的身份,須得叫她顧忌許多。與盛絕相處,便自然沒有這些個曾經的好友相處灑脫自然。
清月自當裝作未見奚鈺面上紅暈,瞧得奚鈺眸底的幸福她心裡總算安心了,她就怕奚鈺走不出心裡陰影,即為帝妃也不肯接受君上。然,這廂算是鬆了口氣。
道:“倘若王當真令微臣去了外間待伺,你我見面的機會可又要少了。”
“他敢?”奚鈺脫口而出,然,話出口才意識到她出言的對方可是君王啊,一時面色尷尬,頗為難堪。
清月竟半分不留情面的笑出聲,眼淚都將笑了出來,她止不住笑意道,“微臣適才瞧著娘娘在王面前,怕得很吶……”
奚鈺畢竟曾經也是萬人之上受盡千番擁戴之人,如今委屈要做那相夫教子視夫為天的婦人,一時間自是不甘不願,她總認為自己與別的女子總還是有些區別的。遂,自是不容人這般生硬的將事實說出來。如此,她哪還有幾分顏面?少說她曾也提刀持劍不是?
反駁道:
“我自是於他面子順著他,我的脾性你也曉得的不是?若我惱了,那後果也是嚴重的。”渴望被她認可,奚鈺反聲問道。
她的脾性身邊之人自然曉得,然,她那脾效能對君王使麼?
清月竊笑,“鈺兒嫁人後性子倒越發可愛了,只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順應夫君是天經地義的,鈺兒不用諸多顧忌。”
奚鈺被清月說教,心裡好不樂意,若要令她事事以夫為尊,那她當真做不到,不說上一世裡的婚姻制度,即便這一世裡,目睹了父王與母妃的伉儷情深與相濡以沫,她並不認為在這裡女子出嫁就必須得從夫。極為夫妻,那便是平等的。
她道,“月兒,這些日子不見,你定是被他收買了是麼?句句向著王,你需向著我不是?”
“天地良心,娘娘這話當真將微臣誤會深了,清月只道出事實來,卻被你如此誤解,如此,那清月便不說了。”清月斂下眉眼狀似苦澀道。
盛金帝宮 君王寵妃 二
☆、盛金帝宮 君王寵妃 三
轉眼奼紫嫣紅的春天便來了,奚鈺再次將目光從史書往宮牆外眺望。知道那高牆外面還是高牆,如此也僅是於自己安慰說那外間便是春天罷了。
奚鈺心中煩悶,放了書帶了清月往御書房去。隨意拿了桌案上摺子瞧,心中奇怪,這摺子是前日從沁陽遞上來的,昨日她便瞧見而今日怎的還在?因著曾經她為他批奏摺的緣故,此廂拿著摺子頓了頓,還是翻開。眸色微沉,聽君已下朝回來,便又將摺子合了下去轉身往殿門出迎。
盛絕見清月在殿外候著便已知她來了,步伐大了些快步入內。
“王……”盛絕即刻扶起她行禮身姿拉著她入內道:“怎的又過來了?讓你好生歇息將身子調理好,這春日裡風依然涼,別在外間見風著了涼。”
奚鈺緩下眉眼,道:“倘若因這些個而要成日在後宮裡待著,臣妾悶也得悶出病來。再有今日天氣極好,我便過來瞧瞧你,想來下雪天裡也是不願出門的。”
她如此說著不經意再拿了適才沁陽的摺子,盛絕卻在當下眸光漸沉,在她隨意放開之際伸手接過她手中摺子往文案另一方扔去,語帶無奈道:“朝中之事孤自己會處理,日後你無須再添這些個勞苦,好好養著身子孤王便歡喜了。”
奚鈺微愣,因著日前也於他批閱摺子並沒覺得此廂有何不妥,便指著那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