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染是最後一個到達學來廳的。
但見一把年紀的張夫子已經開始授課了。
白惜舞,白惜蝶,白惜芳姐妹三人都乖巧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認真聽講。
“張夫子,這是我們白府的五小姐,老爺說了從今日起,也讓五小姐一起跟著你上課。”白管家把這話帶完,人也已經轉身走了。
當然這是礙於張夫子授課的規矩,他說過他授課的時候,閒雜人等一律迴避。
白惜染見她們三個坐在前面,她就往最後的凳子坐上去,小臉抬起,雙手放在雙膝上,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倒是讓張夫子頻頻點頭,他心想,這丫頭雖然年紀小,可一點也不比其他幾位小姐差勁。
白惜舞見張夫子的目光注視著白惜染,一個壞主意自她腦海裡形成。
“夫子,你剛才說要考我們呢,怎麼才考了我們三個,這新來的五妹妹怎麼不考了?”白惜舞眼底閃過一絲陰險,眸光掃到一旁的張夫子身上,唇角微微一勾,說道。
白惜染當然不希望考,因為繁體字對她而言,那是它們認識她,她不認它們!
“厄——二小姐說的對,讓夫子想想哈,該考五小姐什麼呢?”張夫子揹著雙手,一手裡還拿著一把戒尺呢。
白惜染不清楚的是,以張夫子他老人家六十出頭的年紀,還能百步穿楊,煮酒泡茶賞花撫琴那是樣樣精通,尼瑪的,連賭博都是一把好手,真是不服都不行!
如果白惜染知道張夫子這般厲害的話,她是寧願睡覺也不要來學的,更不敢說不會的。
“背一首詩吧。”張夫子想起這丫頭是第一次入學,是以,挑簡單的說。
“不會。”白惜染這小妮子還真能裝,搖搖頭眨巴著美眸說道。其實現代語文課本里的隨便一首詩背出來都能讓張夫子等人刮目相看的,可是,她想低調,就說不會了。
“那寫一個字吧。”張夫子聞言汗噠噠,不是說白相才高八斗嗎,怎麼有個女兒還不會背詩的?
“不會——”白惜染依舊搖搖頭,確實不會啊,這倒是真的。
“……”
“不會。”問了好多問題,基本她回答不會兩字,直交張夫子捶胸頓足。
“都不會啊?罷了,煩請五小姐站著聽課吧。”張夫子嚴肅的說道,他是一個很嚴格的人,但是學識好,所以很多達官貴人都會邀請他上自己家授子孫們課。
“嘎……哦……好……”白惜染並沒有生氣,於是乖乖地的站了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腳都站的麻了。
白惜染規規矩矩的看著夫子的嘴在那裡一張一合,感覺上下眼皮快要粘在一起了,根本沒注意他講了些什麼。
好枯燥啊,好無趣啊!不行了,真要睡著了。
“白惜染,夫子問你話呢!”白惜蝶得了姐姐的眼神暗示,馬上大聲催促道。
張夫子也不悅的眼神瞅著白惜染。
“什麼……什麼……啊……夫子?”白惜染一下子被驚醒了,哇,她居然站著也能睡著了。
“第一天上課就這腔調?好了,你下學後抄一百遍《女戒》!明兒一早交給我!”張夫子很生氣,這是他授課以來第一次遇到的這樣一個牛叉的不能再牛叉的學生了,居然——居然在他授課的時候,站著也能睡著了!
白惜染在返回竹院的九曲迴廊上遇到了來找白惜寒議事的司馬玉軒,她心道,大救星來了,尼瑪,一百遍會抄死人的!只是讓他一個堂堂男子漢抄寫《女戒》,他會不會拒絕啊?剛才夫子說了就是因為不會寫,才要抄,抄多了就會了。她想著夫子的話就汗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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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軒會拒絕嗎?
感謝親小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