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素白的蠶絲枕頭,面如桃瓣,分外的美豔,如同白玉般無暇的肌膚,嬌俏的鼻子,若同玫瑰花般的唇瓣,雖然透著幾分慘白,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即便是緊閉著眉目依舊透著幾分魅惑的淺笑。
蝶翼般的長睫毛在蒼白的小臉上投下淡淡如同彎月的陰影,眉眼微微上挑,那風情讓人忍不住猜測若然那樣一雙眼眸睜開將是何種媚人心魂的風華。
她就像是睡美人,即便是那樣靜靜躺著,依舊美到令人窒息。
千澤明月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兩個時辰過去了,久到千澤明月以為自己快要睡著了,但是白惜染卻甦醒了。
“啊,我怎麼在這兒?剛才不是在寒潭嗎?”白惜染好奇的問道。
“春藥藥性解除之後,你趴在岩石上睡著了,是我幫你穿了抹胸和褻褲,再辛辛苦苦把你抱在這床榻上的。”千澤明月睜開眸子笑眯眯的說道,還伸出如蓮花一般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白惜染的俏鼻。
“噗?你會辛辛苦苦?我看你可是很樂意呢!”白惜染因為藥性解除的緣故,心情也好了幾分,於是笑嘻嘻的和千澤明月開起了玩笑。
“好了,別對我噗了,我會以為你在對我吐唾沫的!”千澤明月伸手摸了摸白惜染的頭髮,笑道,眼神裡一片柔柔的寵溺。
“對了,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解除春藥藥效,二,是想和你辭行。”白惜染一想到即將和親霧國,心裡多少有點不開心。
“染兒,你要走?是因為你即將被和親霧國嗎?”千澤明月自然也聽說了這事。
“這麼隱蔽的事情,你如何知道的?”白惜染很是震驚。
“自然是有我知道的渠道啊!你是自願去霧國,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千澤明月問道。
“厄,都有吧。”白惜染面有愁色,她和寒註定當一輩子兄妹嗎?
“染兒,霧國皇室不如你想象的簡單。”千澤明月輕輕嘆了口氣,他是真不希望白惜染去霧國,可是他也知道她有時候就是太心軟了,八成是為了白家三百多條性命吧。
“嗯。我知道,但是我必須去。對了,千澤,我中了蝕心蠱,你可有除了青瓏草以外的辦法解除?”白惜染想起皇宮裡老妖怪說的事情,之前她一直刻意用內力壓制著蝕心蠱的發作,此刻,怕去了霧國還要受制於老妖怪,所以,她務必要千澤明月幫忙。
“染兒,不需要青瓏草,我給你換一味藥,只是那藥藥性太苦,望你等下無論如何也得忍著吞下,你可願意?”千澤明月聽到蝕心蠱三字,頓時眉心一蹙,擔心白惜染不肯吃那藥引。
“好啊,好啊,不需要青瓏草太好了,千澤,拜託你了。”白惜染在和千澤明月說話的功夫,已經穿好了衣服。
千澤明月雖然看著她那雪白的飽滿,心中一片盪漾,可是想著她中了蝕心蠱,這蝕心蠱必須得儘早解除,否則時間久了,就會影響女子性慾,所以他為了自己的性福著想,得快點兒配解藥去。
白惜染看著眼前一桌豐盛的美食,早已笑逐顏開,心道,千澤明月對她真好,且他這兒,吃食也還算精緻。
甫一想,她和白惜寒因為中間隔著曹氏和白惜舞,她和他怕是真的不可能了。
此刻她竟然覺得千澤明月倒是一個不錯的託付物件。
只是她怎麼去想這些東西了?
好奇怪,這有什麼好想的?她怎麼可以三心兩意,朝秦暮楚呢?
她一定是中邪了,對,就是中邪了。
白惜染搖搖頭,暗叱自己不該胡思亂想。
在白惜染吃了一條紅燒鯽魚之後,千澤明月捧著一隻精緻的象牙雕刻的盒子走了進來。
“什麼好東西?竟然還用象牙雕刻的?”白惜染覺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