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力士表的男人,可能還一息尚存。
當然,那些重灌備的築路機可能會壓垮凱迪拉克,他們會發現路面下陷,然後一群人會圍上來挖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不過,杜雷的這輛凱迪拉克實在太堅固了,這是他小心的後果,因此這項顧慮顯然是不會成立的。
不過,日子久了之後,總有一天那個坑洞會坍下去的。那時,公路養護單位就會再排時間重鋪一次。但是,到時來查勘的不是很有經驗的工人,他們一定會把坍塌原因歸於&ldo;自然坍塌&rdo;,認為這是地質含過多鹽分所造成的。他們會把路面鋪平,然後離開。
杜雷被列為失蹤人口。
也有人流下幾滴眼淚。
一位拉斯維加斯的評論家說,也許杜雷現在躲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和魔鬼打橋牌、玩骰子呢。
他說的最接近事實。
我沒事。
我的背已慢慢復元了。醫生嚴格規定我,若沒人幫忙,絕對不可以舉超過三十磅的重物。但是,今年我仍有一大群小學三年級的學生要教,這可不會有人來幫我。
我換了一輛新車,開著它在七十一號公路上來回了好幾次。每次經過杜雷埋葬之處,我總想把車停下,下車在那個位置撒一泡尿。然而,儘管我膀胱已滿,但我卻不能這麼做。當我駕車經過時,總不時會檢視照後鏡:我總是會有種荒謬的念頭,害怕杜雷會突然從車後座探起頭,面板沾滿泥土,像個木乃伊似的,手腕上的勞力士仍閃閃發光。
事實上,那是我最後一次開在七十一號公路。在那之後,我都改走別條路了。
而伊莉莎白呢?就像杜雷,她從此也沉默了。這是我惟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02、混亂的終結
我想要說的是一部史詩,想要講述一次大戰的終結,闡明人類道德的衰敗,以及說明彌賽亞的死亡。光是這些,就值得大書特書,就算用整架子的書也記載不完。但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如果未來有任何人會讀這篇文章的話),已是萃取過的精華版了。點滴注入身體的速度很快,我估計大概還有四十五分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得依我的血型而定。我想我可能是a型,這樣時間會多一點。但是,我就是老是記不得我該死的血型。萬一我是o 型的話,那你們說不定最後看到的,就會是好幾頁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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