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艾麗莎那位黑人保鏢,馬六沒暈機,估計是心裡高度緊張導致的結果,喝了兩杯紅酒,晚上七點多飛機降臨在首都機場。
馬六一下了飛機就開啟手機,收到一條簡訊,秦婉雪發來的,說是在機場外面等候。
出了機場,秦婉雪果真開著寶馬車候在那裡,因為要去釣魚臺國賓館,那邊有秦勝利夫婦以及秦家的一些親戚都在,所以艾麗莎沒有同行,估計會暗中保護馬六的安全。
屠強開的車,馬六和秦婉雪坐在後排,秦婉雪的肚子明顯又大了一些,上車之後秦婉雪便倚在馬六的懷裡,沒有哭,不過眼圈有點泛紅,嘴唇哆嗦了許多次。
馬六拍拍秦婉雪的肩膀,道,不哭,不哭,有我呢。
屠強嘆了一口氣。
馬六想chōu煙,最終沒敢chōu,怕讓秦婉雪吸了二手菸,剛剛上車坐下,馬六便忍不住向屠強問道:“強哥,爺爺得的是什麼病?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其它的隱情?”
屠強坦然的道:“老太爺幾個月前就患有嚴重的心臟病了,只是他一直瞞著你們而己,這次突然發病,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其它的原因。”
馬六一愣,有些不相信。
“怎麼?你不相信我?”屠強皺眉道。
馬六趕緊道:“不是,強哥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有些突然,哎!”
“不只是你沒想到,估計誰也沒有想到吧,或許老首長自己也沒有想到。”屠強嘆了一口氣,自責道:“也怪我,我一直勸老首長住院治療,可他卻一直說不用,反而讓醫院要瞞著他的病情,這次上面的人生氣了,南京軍區總醫院的院長和政委都受到了留黨察看的處分!”
馬六知道秦老太爺是因為不想給別人一個拿他開刀的藉口才故意不去醫院的,想到秦老太爺chūn節的時候已經jīng神不大好,馬六有些後知後覺的感慨,總覺得自己欠秦家的實在太多。
屠強將車子停在路邊一家飯館mén口,說是帶馬六一起去吃點飯再回國賓館,馬六趕緊說不餓,秦婉雪硬拉著馬六進飯店,三人點了幾個菜,結果都只是淺嘗則止。
“爺爺有沒有留下什麼話?”馬六試探著問了一聲。
屠強看了秦婉雪一眼,這才道:“有。”
“什麼話?”馬六心裡一動。
屠強正sè的道:“老首長讓我給你說,所有的事情他都給你安排好了,秦家就jiāo給你了,他還說,要你活出個人樣,要你活出男人的氣節來,說馬家和秦家的人,要有骨氣,要永不言敗!”
馬六心情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昂頭喝了一杯酒,默默的在心裡唸叨了幾句,又喝了第二杯酒,又唸叨幾句,再喝了第三杯酒。
三杯酒喝完,馬六站起來說先回賓館,三人一起離開。
回到賓館,馬六見到了秦勝利夫婦,讓馬六有些意外的是,秦勝利夫婦根本就沒有流過淚的樣子,連眼眶都沒紅一下,只是神sè有些黯淡,卻還保持著鎮定。
沒有跟秦婉雪回房間,馬六先在秦勝利的房間坐下,一家人開了個家庭會議,馬六有些不適應,才一個月時間不在,沒想到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爺爺的遺體呢?”馬六問。
秦勝利喝了一口茶,手上青筋直冒,道:“我們是下午跟專機一起來的北京,南京軍區的專機,上面的意思是儘快入土為安,現在全國已經通告,明天下午會在賓儀館舉行簡單的追悼會,然後安葬在八寶山。”
馬六現在算是明白了,上面的意思就是要儘快平復這件事情,一切從簡,老太爺的影響力太大,真要將喪事辦得轟動,估計那還真是不敢預料會整出什麼事情,更何況這也不符合**人一切從儉的原則。
哦了一聲,馬六道:“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