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再放開時,她已來到了他的上面,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穿著優雅端莊的復古長裙,裙襬如怒放的花朵般落在他身體上。
他倒吸一口氣,啞聲道:“你沒穿……”
她笑了,“一直都沒穿。”
他眼裡驟燃起危險之極的火焰,手探進裙底,觸控著她光滑如絲的肌膚,呼吸聲無可遏止的湍急,他極力抬起上身想去吻她,卻被她用力按回。她微微一笑,低下身子,舔去他胸膛上的一顆汗滴,他嘶啞的喝道:“給我,快給我!”
她唇角更彎,依言按他說的做,卻只在*******,****。他的身體佈滿了汗水,肌肉一塊塊緊繃的突起,他一把扣緊她的身體想要將她拉下,她卻靈敏迅捷的起身掙脫。
哪有那麼容易?這個壞蛋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還不好好的整整?
“該死!”他咬牙咒了一聲,飛快的伸手擒住她,床邊的水盆的被他碰翻,“哐啷”一聲掉到地上;她的腰肢也被他從邊緣處一把扣住、帶回、兇狠無比的按下去!
“啊……”她的驚叫他的低嘆。
外間的程正聽到動靜,忙跑過來拍門,“聶哥、楊姐,要不要幫忙?”
他怒喝:“滾開!”
她顫聲,“不用!”
程正愣了片刻,漸漸明白過來:他和她在……小夥子身體突然一陣燥熱,明知道自己該離開,可腳卻像是生根了似的不願移動一步,耳朵忍不住地往門縫處靠近。
男人粗重快意的喘息和女人如泣如訴的低吟交織在一起,從門縫裡傳出來。那彷彿是世上最蕩魂攝魄的音符,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隨著那聲音一陣發熱一陣發顫,彷彿也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屋內,雲沁已完全無力自持,渾身癱軟的伏在他身上,任他強壯的手握緊自己的腰肢,主宰著自己的起伏。生命的摩擦帶著陣陣讓人瘋狂和崩潰的觸感漫向全身。她只能將臉深深埋在他的頸間拼命咬著唇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和呻吟。
他忽然沙啞急切的喊:“雲沁,抬起頭,讓我吻你,讓我吻吻你!”
她抬起頭,星眸迷離,他緊緊吻住她嬌豔的唇,迷眩般的痙攣和潰決狂卷而來……
***
過了不知多久,室內一片靜寂。她依然那樣伏在他身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突然輕笑一聲,說:“你得快些好起來,再這樣辦事會累死人的。”
聶明城氣得打了她一下,“你還叫累。”
“怎麼不累,又得重新替你再洗一遍!”她瞪他。
他也笑出來,曖昧的說:“不用,我喜歡這樣。有你的味道,身體裡面的。”
她咬了他一口,他悶聲笑了笑,又將她摟的更緊些,低頭吻著她的發,柔聲說:“雲沁,我從沒想過我能這麼幸福。謝謝你。”
她靜默一會兒,抬頭吻著他,說:“我也是,我也是。”
又過了一段時間,醫生看了聶明城的X光片,說恢復的不錯,可以開始進一步的康復鍛鍊。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一直在做最有效的預防和理療,不過長時間的石膏固定、久臥病床還有那些被再植的神經,讓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肌肉萎縮和關節僵硬、粘連。他每在康復儀器上動一下都牽扯出一陣難忍的疼痛。沒多久他的背上就出了一層冷汗。
程正看他這樣便說:“聶哥,要不先休息一下,等會再練。”
指導他康復訓練的是理療康復科的王見臨主任。這個一臉和氣微微禿頂的中年醫生也點頭說:“第一次能這樣就很不錯了,慢慢來。堅持訓練,慢慢就會有進步的。”
旁邊的楊雲沁淡淡說了一句:“慢慢是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