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藥?你快說,我這就讓人去。”
“英國公夫人。這藥不是亂吃的。這位姐兒或許吃了便好,可小世子卻不一樣。現在只有讓小世子退了燒,這一切都會好的。我跟方太醫擬的方子,我方才看了,小世子吃了已經退了些熱,只要堅持吃下去。一切便會好的。”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太醫躬身對著主位上的蔣氏講述著。
“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燙?”時姨娘質問著那位太醫,“這都多少日子了,還是老樣子。”
太醫在時姨娘的質問下漲紅了臉。這是在挑戰他的醫術,他是太醫院的,是太醫院,象徵著王朝最高醫術地方的醫生,居然叫一個鄉間土郎中比下去。他拱了手:“太太。治病講究的是緣分,您信任我,放心讓我治,您若是不遵醫囑,恕我……”
蔣氏忙道:“別聽小丫頭的話,我相信你,我也覺得哥兒今日好了些。快讓林太醫瞧瞧。”
丫頭忙搶了上去,將於陽跟孩子隔開,林太醫坐在一邊再次診了脈。
蔣氏冷眼瞧了時姨娘,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把時姨娘帶了下去。
“你們要做什麼,我要看我兒子,我要留下來。”
一個體面地媳婦兒笑著道:“姨奶奶,您累了該回去歇歇了,莫要驚到小世子才是。還不送姨奶奶回去歇著?若是有半點不好,我揭了你們的皮!”
半拖半拽地把時姨娘拖離了這裡,開始還能聽到叫嚷聲,其後於陽只能聽到嗚嗚地聲音。時姨娘的嘴巴被堵住了。
於陽才轉過身子去瞧男嬰,紅綃走了過來,她扯出一抹笑容:“陽妮子,你回來了。到這邊細細吧。”
於陽剛搖了頭,便見紅綃不退縮地張了手:“還是去洗洗吧!你是要抱小世子的人,外頭……”紅綃的話就是不說完。於陽也曉得了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身上帶進了痘兒,讓男嬰病得更嚴重。
她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躺在榻上任由林太醫擺弄的孩子。那位劉郎中還在不在?如果在,讓他來多好,他一定能把那個孩子治好的。
於陽想著心事,跟著紅綃走,她走她便走,她停她也停。走到一間屋子,紅綃推開了門,她就邁了進去。才想回頭問問紅綃,只聽見門在自己身後關閉,接著就聽見上鎖的聲音,她頓時覺得不妙,忙轉了身子走到門前,拼命地拍著門:“紅綃,紅綃!”
沒有人理她。
於陽困惑了。把她找回來不是要照顧那個男嬰的麼?怎麼現在又把她關了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於陽想不明白。
小丫頭跑到木槿身邊,悄悄地耳語幾句。
木槿看著她道:“都弄好了?”
小丫頭點了頭:“都好了。紅綃姐姐帶過去的。姑娘,您說我們下面該做什麼?”
木槿勾起了嘴角:“去,再把她的屋子搜一遍,告訴她們,給我仔細地搜。不要放過一個地方。”
小丫頭忙領命去了,這裡木槿則又掀了簾子出去。瞧著裡面的情形,小世子好像不大好。她摸出一塊生薑片,咬咬牙終於在眼睛上抹了一下,頓時覺得眼睛火辣辣地,睜都睜不開,淚水瞬間充滿了眼眶。她忙摸出帕子揩了揩眼睛,整理了自己的儀表,這才走了進去。
男嬰的情況是不大好,林太醫診了診脈向方太醫遞了個眼色過去,方太醫好像並沒有注意。一直低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麼。林太醫只得對著蔣氏笑了笑:“再吃劑藥試試。還是要讓小世子退燒才是。”
這話蔣氏聽了許多遍,也不耐聽了,只是應付得擺擺手。
林太醫忙拉著方太醫出去,到了四下無人的時候,林太醫抱怨道:“我方才喚你你怎麼不理我?”
方太醫詫異的道:“叫我?我沒聽見啊!”
林太醫並不打算在這上面跟方太醫矯正,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