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意思明顯地不一樣,這怕就是那告密的人吧。一想到那告密的,媳婦是打心眼的瞧不起這樣的人。
蔣氏道:“我明日就不過去了,到時候讓戴家的過去,你安排好車。”
媳婦應了。心裡想著,若是這麼簡單太太叫她進來做什麼?只是說這點點事麼?
只聽得戴家的插口道:“知道太太身子不好,黔國公夫人不會說什麼。太太又備足了禮,還有什麼挑刺的?若是太太心中不安,日後再請黔國公夫人到府裡來便會是了。”
蔣氏點了頭,笑著道:“你說的是。”她這裡對媳婦道,“你再準備一下,把木樨送到莊子上。就送到……龔順那裡。”
媳婦心中一愣,送到莊子上去,這木樨姑娘這次是凶多吉少,大姑娘送到莊子上,這麼好的姑娘,哪裡還有好日子,真是可惜了。
她心裡雖然愣著,但是口中卻道:“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安排兩輛車,叫郭貴家的帶人跟去。”
媳婦一口一個應著,心裡為木樨感到惋惜,對那告密的丫頭更是沒了好臉,這瞧過去,還真就瞧清楚那丫頭是誰了!
看清那丫頭的長相,媳婦不由地冷笑一下,她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戴家的閨女玉芬麼!她這次也跟著去了老爺那裡,卻是她告密的,難怪她捨得這丫頭過去,原來太太安排是有深意的啊。
蔣氏也交待清楚了,媳婦便退下,她故意遲了兩步,躲在那碧紗櫥外聽了兩句。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死了?”
“老爺沒說那個陽妮子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妞兒呢?”
什麼死了?陽妮子妞兒……這兩個人她到是知道的,聽說那個陽妮子八字好,可是也沒見得好到哪裡,小世子還不是一樣夭折了,前頭還鬧出是什麼奸細,這次又有什麼事麼?還有那個妞兒,也是太太身邊的丫頭,聽著意思……是了,這丫頭這次沒回來,跟出去的,除了那個紅綃跟妞兒沒回來,其他的都沒事人的跟回來了。如果說死了,是那個紅綃?那個長得不錯的丫頭?可是那丫頭怎麼死了呢?
媳婦不敢多待,忙就出去了,憐惜的瞧了木樨兩眼便去了,這裡也有人出來通知木樨,木樨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子。她的身子雖然是搖晃著的,可是那腰卻挺得直直的,饒是她是個將被攆到莊子上的人,可是還是不卑不亢,那形容,這滿院子裡的人都比不上她。
只有在木樨轉過身子的那一刻,一個小丫頭瞧見木樨的嘴角居然是微微地朝上翹著的,被攆到莊子上,若是她哭都來不及,木樨怎麼不哭反笑呢?
木樨的離開讓丫頭們只是那麼一點點的失落,更多的是讓她們感到興奮,因為太太跟前的四個大丫頭的名額都空了下來,即使爭不到一等大丫頭的位子,那二等丫頭也是可以的,還有空出的小丫頭,這府裡一時間又有多少人打起了主意,不曉得又要有多少的爭搶算計。
屋子裡,蔣氏疲倦的歪在引枕上,戴家的忙過去替她輕輕的捶捏著,這邊榮兒又端了杯新茶過來服侍蔣氏喝了。
玉芬還是跪在地上,她不敢向母親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已經跪了這麼久,外頭的木樨都已經離去了,她還要再跪多久,她從未跪那麼長的時間。她原先在家好好的享福,哪裡想到現在會是這麼一種情況。
蔣氏喝了杯茶,長舒了口氣,這才對著玉芬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沒了?你說紅綃叫人殺死了,到底是怎麼了?你給我從新說。”
玉芬搖著頭:“奴婢確實不知道。原本是沒事的,大家一路都是好好的,紅綃妞兒陽妮子三個人本來是不大說話的,可是回來的時候,三個人還算是好些,也聽到她們說話過。可是那天停下後,不曉得是怎麼了的,妞兒就突然不說話了,叫她吃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