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們再具體研究一下，苗雨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rdo;邱曉明又是曖昧地一笑，還看了李斌良一眼。秦志劍也在看著李斌良，好像他做錯了什麼事一樣。李斌良心裡一陣不舒服。還是那輛&ldo;賓士&rdo;，還是那種環境，甚至收錄機播放的還是那首抒情的歌曲，然而，氣氛和上次卻完全不同。這次，苗雨是當著大家的面，隨著李權離開，進入車內的。應該說，這是二人關係上的一個突破，或者說是一個轉折的契機，李權本應為此而興奮，可是，他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上車後，一直沉默著。苗雨也同樣沉默著，她在倒視鏡中看到的是一張鎮定自信的男子面龐，可是，她又在這張相同的面孔上看出了勉強。這回，是苗雨先打破了沉默：&ldo;怎麼不說話，有心事？&rdo;李權一怔，馬上笑了：&ldo;沒有啊，有什麼心事？&rdo;苗雨：&ldo;你應該瞭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歡膚淺的男人，但是，我更不喜歡套中人。&rdo;李權：&ldo;套中人？&rdo;苗雨：&ldo;你沒看過契訶夫的小說嗎？我說的是那種把自己的真實思想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人。&rdo;李權：&ldo;你說我……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心事。&rdo;苗雨：&ldo;那好，我問你兩件事，你要如實回答。&rdo;李權向倒視鏡裡看了一眼：&ldo;好，你問吧！&rdo;苗雨：&ldo;第一，你和鄭書記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rdo;平穩的&ldo;賓士&rdo;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李權：&ldo;沒有啊，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rdo;苗雨：&ldo;你說呢？如果真的沒問題，你對他為什麼那麼……謙虛？&rdo;她是思考了一下才選了&ldo;謙虛&rdo;這個字眼，其實，她真正想用的是&ldo;謙卑&rdo;或者&ldo;敬畏&rdo;。自跟他相處以來，她第一次發現他對另外一個人是這樣的態度。李權也稍稍思考了一下：&ldo;啊……這很正常嗎，雖然我的級別和他相同，可是，我提得晚，也只是一個秘書，他比我提正處早不說，還是個縣委書記，我對他當然要謙虛點了！&rdo;苗雨：&ldo;可是，我注意過，你見到級別更高的領導，也沒有這樣過。&rdo;李權：&ldo;因人而異。鄭楠在山陽的政績太突出了，你沒聽到他的口碑嗎？這樣的人，誰敢不尊重呢？&rdo;苗雨：&ldo;就因為這個？不止吧！&rdo;李權又想了想：&ldo;當然不止這一點，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妻子和女兒被害了。怎麼樣，這樣的回答你還滿意吧！&rdo;應該承認，這個回答很有道理，也很有說服力。真是這樣，別說他，就是自己見到鄭楠，不也是自然而然地從心中生出一種敬畏的感情嗎？可是……她還是沒有完全信服，還是覺得有別的原因，但是，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就提出了第二個問題：&ldo;第二，你曾向我問過我們專案組內部的情況，我告訴過你，李斌良接到一封匿名舉報信，現在已經查明，寫信的人就是袁志發，可是，在我們找到他之前，他卻險遭滅口，你怎麼看這件事？&rdo;李權輕聲一笑：&ldo;審訊我嗎？&rdo;苗雨：&ldo;不要轉移話題。告訴你，大家都認為有人洩密，弄得我很尷尬。&rdo;李權：&ldo;你是說，這事和我有關？好，就算你告訴了我，我又跑了風，可是，我怎麼能知道寫舉報信的是袁志發？&rdo;苗雨：&ldo;我們專案組分析過了，如果這個訊息傳到罪犯耳中，他們會回想當時在現場出現過的人，從而分析到是他。所以，請你對我說實話，你對別人說過這事沒有？&rdo;李權乾脆地：&ldo;說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