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我沒有寫，這是怎麼回事？&rdo;寫完，還大睜著眼睛望著李斌良。這個事確實已經問過他了，現在看來，他沒有說假話，既然這樣，那封充滿威脅恐嚇語言的信，又是誰寄給鄭楠的？苗雨換成和緩的口氣：&ldo;袁先生，你還有家人嗎？&rdo;袁志發眼睛閃了一下，搖搖頭。苗雨：&ldo;據我們所知，你原來曾經有過家庭，也有親人，現在，他們都去了哪裡？&rdo;袁志發沉默片刻，在紙上吃力地寫下三個字：&ldo;不知道。&rdo;李斌良看到，在寫這三個字時，他的手有些發抖。苗雨看著三個字，小心地：&ldo;袁先生，您能給我們說得具體些嗎？&rdo;袁志發沉思了一下，慢慢寫出幾行字：&ldo;我進去之後，怕他們受牽連，就離了婚，等我出來，他們早就離開了山陽，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我這個樣子，也沒法去找她們。&rdo;李斌良：&ldo;那麼，你被判刑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像你信裡寫的那樣，是冤案嗎？&rdo;袁志發突然激動起來，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兩行字：&ldo;我要有半句假話，就讓我死在這張床上。&rdo;苗雨：&ldo;可是，我不能理解，這麼大的冤情，為什麼各級法院和政府都不予解決呢？當時的法院怎麼會無視事實，把你判了呢？&rdo;袁志發突然不寫了，臉上現出憤怒和絕望相混雜的表情。苗雨：&ldo;袁先生……&rdo;好一會兒，袁志發才寫起來：&ldo;請你們不要問了，這件事你們解決不了，連鄭書記都解決不了，我也不怪他，這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rdo;李斌良一下想起，鄭楠似乎也這樣說過，這起冤案超出了他的權力範圍，他無法解決。苗雨把敏感的問題提了出來：&ldo;袁先生，我們會對你的話保密的，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的案件，是不是和市委何書記有關？&rdo;袁志發沉默片刻，在紙上寫道：&ldo;他和趙漢雄。&rdo;苗雨：&ldo;你是說，他們勾結起來，迫害你？&rdo;袁志發又不說話了，可是，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苗雨還想再問，可是，他再也不回答。李斌良急忙制止苗雨，把她拉到了病房門口。呂康聽到腳步聲，拉開病房的門：&ldo;李局長，有什麼事嗎？&rdo;李斌良：&ldo;沒有，你繼續警戒，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rdo;呂康又關上門。李斌良和苗雨對視著。苗雨急促地：&ldo;這……難道，鄭書記真的……不可能……&rdo;李斌良忽然覺得，苗雨現在的樣子很像當年的寧靜。當年，也是他和她發現了季小龍殺人案的真相，雙雙吃驚不已。他望著她的眼睛：&ldo;寧靜……不，苗雨，把你的想法說出來。&rdo;苗雨：&ldo;這……也許，能不能……是鄭書記有了什麼腐敗行為，被妻子和女兒發現，出於某種原因，他不得不滅口……&rdo;那麼，會是什麼腐敗行為呢？苗雨：&ldo;可是，我還是不相信，鄭書記不會是這樣的人！&rdo;李斌良也不願意相信。儘管接觸鄭書記以後，感到他有一些疑點，可是，對他的印象總體上還是很好的。如果他真的參與了殺害親生女兒，那麼，怎麼解釋他另一方面的表現，包括自己女兒的獲救，都隱隱約約有他的影子……忽然，外邊有騷亂聲隱隱傳來，有雜亂急促的腳步聲，說話聲，人還好像很多，怎麼了……呂康突然拉開病房的門：&ldo;李局長，你們快看，鄭書記他……&rdo;李斌良和苗雨急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