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凡與魯智深在大堂與柴進閒聊不久,眾多僕人便端著酒菜上來。
哪知那六桶酒剛剛放好,小管事卻突然笑道:“兩位好漢,這酒可是大官人珍藏的好酒,我們篩出這麼多,若喝不完那可就是浪費,再者我們這些小民也想看看英雄如何喝完六桶酒,這等事蹟可是聞所未聞!”
這話說得古怪,誰都能聽出味來。
柴進在旁聽得眉頭微皺,正欲出聲,卻不知為何頓住,片刻後才不鹹不淡地訓斥說:“你這滑頭,怎可這般說話?”
那小管事唯唯諾諾,連聲賠罪,但卻並沒有帶著其它僕人出去,只安靜站在旁邊,柴進也沒有喝斥他們出去,只是笑著招呼道:“兩位兄弟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只管吃酒!”
趙不凡此刻已經看出些味道來,但他對那些小管事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反而暗暗對柴進來了興趣,心中暗思:這柴進看來不僅是仗義疏財那麼簡單,此番不讓這些僕人退下,反而淡化此事,看來是要試探我們的反應,『摸』『摸』我們的深淺。
他能不動聲『色』,可魯智深那耿直『性』子如何受得冷嘲熱諷,何況那些人還在旁邊當面觀看,這讓他微有些怒氣,臉上泛起『潮』紅,悶了下終究還是忍不住站起,大聲回應:“你等便看著,灑家便與兄弟把這幾桶酒吃完,值個甚麼!”
趙不凡大驚失『色』,連勸都來不及,魯智深便將話說絕了。
此時他只能苦笑,此刻魯智深正在氣頭上,已經放出狠話,若當眾與他唱反調,那就狠狠駁了他麵皮,鬧得很難堪。
那小管事可不甘示弱,舉止恭敬,可語氣卻明顯很輕蔑:“別說六桶,便是能吃上兩桶酒的也沒見過,今日呈上這六桶酒若是能吃光,小人便喝好漢的洗腳水,可若是不能呢?好漢可敢與小人賭上一把?”
魯智深受不得激,狠聲接道:“若不能吃光,灑家喝你洗腳水!”
柴進看到這裡,似乎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試探出魯智深和趙不凡的『性』子,見事情鬧得有些不好收拾,頓時嚴肅起身,厲聲喝斥那管事:“胡言『亂』語什麼,好好的聚會,竟被爾等攪『亂』,還不退下!”
小管事急聲出口:“大官人,這兩人明顯就是口出狂言之輩,根本不是什麼英……”
話沒說完,柴進卻是猛然打斷:“這裡容不得你來評論!”
趙不凡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長舒口氣,他真不知道怎麼將六桶酒吃下去。
眼見事情便就此平息,魯智深卻猛然提起酒桶,怒聲道:“灑家受不得這氣,偏要看你喝洗腳水,今日這酒,灑家吃!”
“智深哥哥!!”趙不凡大驚失『色』。
那柴進也愕然相望,正欲相勸,魯智深卻是猛然運起內勁,放聲長笑,聲動夜空!!!!
他撕開上衣,流『露』出滿身花繡和壯實的肌肉,深吸口氣,單手抓起酒桶,毫不猶豫便往嘴裡倒!
清涼的酒『液』如同流水般湧入,喉嚨不停吞嚥,嘴角洩出的殘酒順著臉頰滾落……
這行動很傻,很蠢!
可此刻魯智深這股豪情,這股英雄氣,卻著實震撼著在場所有人!
“哈哈哈……好酒!!好酒!!!!”
魯智深一口氣吞下小半桶,大呼暢快,抹抹鬍渣,單手抓著酒桶對向趙不凡,目含期待。
“兄弟,可與灑家共吃這酒?”
那眼神,趙不凡看得懂,今日若不喝這酒,怎還有兄弟可做?
此時他的熱血被莫名點燃,猛然起身,雙手抓起旁邊的酒桶,厲聲道:“豈有不喝之理?”
“好兄弟!!幹!!”魯智深暢快大笑,與趙不凡各抓著酒桶狂飲。
“真好漢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