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換衣服,白水金聞著味就找來了。
“你吃飯了嗎?”
王環修回身看他,“還沒。”
白水金不高興地撅起嘴,“怎麼不吃,不是告訴你七點之前吃完飯嗎?”
一失憶,之前養成的好習慣全沒了。
“這就去。”
王環修說完一愣,他的嘴巴總是快過他的腦子。
換好衣服,白水金就推著他讓他去吃晚飯。
王環修被他推著走,一雙手熱乎乎的推在他背上。
這九年時間,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到了晚上十點多,王環修躺在床上戴著眼鏡看書,白水金洗完澡光著腳出來。
王環修冷聲,“拖鞋。”
白水金小跑上了床,“有地毯呢。”
“有地毯就不穿?”
白水金:“你又不是我老公哥,你管那麼多。”
一沒理就說這句話。
這話還偏偏把王環修說得啞口無言,放下書關了燈。
他又不是白水金老公哥,他管這麼多。
見人背對著自己躺著,白水金又抱了過去。
王環修:“我又不是你老公哥,抱我幹什麼?”
白水金的腦袋在他背後像個鑽頭一樣瘋狂鑽,“就想抱著。”
王環修嘆了口氣,轉身摟住對方,白水金在他懷裡,腿搭在他身上,親密無間。
臨睡覺時還叫他適量工作,按時吃飯,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王環修看著他沉睡的嬌憨樣,無奈地笑了笑,月光灑進房間,今晚忘記關窗簾。
王環修稍微動身,身前的人瞬間摟緊。
“嗯……”白水金哼唧一聲,沒有醒來的跡象。
王環修藉著月光看他,白水金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前蹭了蹭。
白水金的嘴唇有著微微的肉感,王環修慢慢俯下身,在即將親上的時候頓住,之後撩開白水金額前的發,將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他二十一歲的時候可還沒談過戀愛,丟了九年記憶後都是白水金吻他。
平時談生意搶能源臉皮要多厚有多厚,現在倒不好意思親人嘴了。
第二天一早,陳集也把之前老闆讓他買的東西帶來了。
王環修看著盒子裡的情趣制服陷入了沉默。
“誰穿?”
還能誰穿?
陳集笑笑,“老闆,你的碼。”
王環修:……
失憶前他到底都在搞些什麼東西。
東西被王環修放在角落,打算就讓它在那麼落灰,可日曆上圈出來的紅圈卻無時無刻告訴著他,白水金生日要到了。
穿那種衣服,白水金會高興。
離生日越來越近,今年王環修失憶,白水金也沒想著對方能給他過生日。
從國外回來後,私人醫生又給王環修檢了一遍,除了失憶外,沒有什麼毛病,至於他什麼時候能想起來,給出了經典答案:不確定,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說不定給下刺激就好了。
然而這都一個多月了也不見人有想起來的跡象。
6月21日那天一早,白水金起床走到陽臺伸懶腰,露天陽臺可以直接看到花園裡的景象,一眼望去,原本昨天還有些空的花園擺滿了玫瑰花,甚至此時還有搬運工正在往下運。
見白水金醒了正站在陽臺看,瞬間加快了速度。
“快點!人醒了!”
搬運工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那些數不勝數的玫瑰在花園裡安置好。
白水金摸不著頭腦,下樓去吃早餐,走到一樓還以為誤入了哪個p派對,橫幅氣球裝飾拉花,還有擺在顯眼位置的十層大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