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狗麼,您跟條狗較個什麼勁兒啊?”
溫佐抬腿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說你是狗你還真成狗了。”
馬成安立刻便“汪、汪”地叫了兩聲,惹得那些侍衛們哈哈大笑起來。
傅珺見他們前頭說得熱鬧,並沒人注意到她這裡。她便輕聲地問傅庚道:“爹。宮裡是不是丟東西了?”
傅庚訝異地看了傅珺一眼,問道:“何出此言?”
傅珺輕聲道:“我瞧見太后娘娘身邊的周大監了,他跟太后娘娘耳語了幾句話。我見他說話的時候,那手總是要往腰上按一按。周大監的腰裡鼓鼓囊囊的。不是鑰匙便是錢袋兒。我便猜著這宮裡是丟東西了。”
傅珺說話的聲音雖輕。溫佐等人卻俱是習武的,聽力非比尋常。此時他們便都停下了笑聲,轉過頭來訝然地看著傅珺。孟淵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亦是在傅珺身上一掃,旋即又挪開了視線,面上卻是現出了思索的神色。
傅珺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宮裡確實丟東西了,且丟的還不止一樣。
他們內衛有人丟了號牌,膳房有一個管採買的管事太監也丟了宮牌。另還有人報丟了衣裳的等等。這尚林局卻是報說有個人不見了。
宮裡接二連三地丟東西,這可並非小事,他們內衛便是被派來查清此事的。
想到這裡,孟淵忍不住又側眸看了傅珺一眼,心中暗忖:這傅四倒是聰明,一猜即中。而她越是如此聰明,孟淵心裡的疑惑便越重。
傅珺卻是沒料到,自己說話聲音那麼輕,這些人卻都聽到了,一時間倒有些駭然,忙噤了聲不說了。
此時,他們已經過了一道穿堂,來到了尚林局的後院兒。那引路的馬成安便將人引至了偏廂,打著躬道:“李管事便住在這裡。”
傅珺舉目看去,卻見這偏廂門窗緊閉,門上還掛著鎖。那內衛頭領便走上前去,拿了鑰匙將門開啟了,溫佐便當先跨進了屋中。
傅庚便輕聲對傅珺道:“你且在此處等一等,為父進去看看。”
傅珺點了點頭,乖乖地停住了腳步,從門外往裡打量了幾眼。
這幾間廂房外面瞧著不大,裡頭倒有好幾間,七、八個男子走進去,也沒顯得房間//逼//仄。
不一時,傅珺便聽見裡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似是那些侍衛在向溫佐他們彙報搜查情況,傅珺只隱約聽見他們說“沒有”、“搜不到”之類的,卻聽不出他們在找些什麼。
傅珺站在外頭無事,又不想亂走亂跑,便又將注意力轉到這屋子上頭來,腳下亦輕輕挪了兩步,向廂房的門口靠近了些。
便在這挪動腳步的瞬間,傅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屋子有古怪!
傅珺一面想著,一面又凝神仔細去瞧那屋子,忽覺一道視線掃了過來,她抬眼看去,正好迎上了內衛頭領若有所思的目光。
見傅珺似是看到了自己,內衛頭領沉吟了一會,索性便問道:“傅四姑娘,你方才說這屋子有古怪,不知是何處古怪?”
傅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轉身輕聲問涉江道:“我剛才說話了麼?”
涉江輕輕點了點頭道:“姑娘方才嘀咕了一句什麼,婢子卻是沒聽輕。”
傅珺不由汗顏。
她剛才一定是自言自語了。不過,這頭領的耳力也忒好了吧,連涉江都沒聽見她說了什麼,他隔了那麼老遠居然就能聽見了?
見那頭領仍立在窗前看著自己,似是在等著她的回答,傅珺便清了清嗓子道:“我覺著,這屋子本身有些古怪。”
“屋子本身古怪?”那頭領問道,面上卻露出一絲疑惑來。
他們進屋搜了好一會了,並沒覺出這屋子有何不妥之處,舉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