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滅,血影楚霸王眼中露出瘋狂的殺意,雙目幾乎冒出火來。手中血光鐮刀飛舞,大片大片的火鳥消散,就算是被擊中,他也幾乎沒有任何不適,全被緊附身體的一層無形血光擋住。
隨著時間的推移,籠罩這片空間的森冷氣息慢慢消退,似乎那個未知的空間正在漸漸遠離。楚霸王也開始焦急起來,他知道這個儀式是有時間限制的,要不是他把自己融入到儀式之中,這個儀式的有效時間只怕早已過去,可就算他用這個方法延長了時間,也有限的很。
眼看那些透過儀式製造的臨時安息戰士動作越來越緩慢,他知道再不能拖延,口中發出一陣無聲魔音,那些還在戰鬥的安息戰士突然就迸散開來,化作一片片血光,向他匯聚而來。那些被血光掃中的火鳥如同陽光下的雪花,消融覆滅。
大片的血光匯聚,最後最後凝成一柄黯淡無光的血色鐮刀,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在鐮刀上面繚繞,每一次波動都震盪出層層空間波紋,好像連空間都被震盪起來了。那空間波紋似乎蘊含著奇異的毀滅之力,每一次波動,那些火鳥的火焰就無聲的熄滅一層。
看著那柄死氣繚繞的血色鐮刀,伯雷長老的呼吸都沉重起來,他竟然升起了一股無力感,他的心開始顫抖,他,害怕了。他想逃,但他知道,已經被鎖定了氣息的他一旦有所異動,就會遭到致命的一擊。
他狠狠的一咬牙,嘴唇微微顫動,微弱的聲音傳出。這微弱的聲音帶著一股穿透靈魂的力量,凌宸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人抓住狠狠的扭動一般。眼神都開始渙散,胸口悶得如同壓了萬鈞巨石,口鼻都逼出了鮮血,但那股沉悶卻絲毫不減。他很想暈厥過去,但神志偏偏清醒無比。
尤金雖同樣一臉痛苦,但比起凌宸卻要好多了,眉頭緊皺,喃喃低語,“是冥火嗎?”
此時的伯雷長老蒼白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微微發青,如同已經冰冷的屍體。但他的嘴唇依舊顫動不止,微弱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的呻吟。原本蒼白但有光澤的頭髮漸漸變得枯槁,似乎只要一陣微風,就會如同秋天枯黃的樹葉,簌簌落地。
不過那頭髮不僅沒有掉落,而且無風自動的飛舞起來,亂髮飛揚,鬚髮皆張,但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張揚、豪邁。而是陰森,這亂髮飛舞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在陰風中的屍體。
在那飛舞著的白髮上,漸漸泛出微微的白光,慘白慘白的,和頭髮一個顏色,開始還難以發現,但這白光慢慢強盛,並由髮絲蔓延至額頭、眼睛、鼻子……越來越下,最後全身都發出這種慘白的光芒。
白光越來越強,變得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將形同屍體的伯雷長老徹底淹沒。那種詭異陰冷如同低語呻吟一般的咒語終於停止,凌宸憑藉變態的恢復力迅速的好轉過來。便看到一把死氣繚繞的血色鐮刀憑空揮向一蓬巨大的慘白火焰,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血色鐮刀過處,空間劇烈的震盪起來,隱約間劃出了一條細微的黑線,就如同空間被割破了。
鐮刀揮舞的緩慢而沉重,相信就是一座大山,也能輕易被斬為兩截,更何況是一蓬火焰。但情況令凌宸吃驚,那血紅的鐮刀一碰觸慘白色的火焰,就如冰雪般消融,那繚繞的死亡氣息在慘白火焰的灼燒下,發出刺耳的“嗤嗤……”聲,竟散發出一股燻人欲嘔的惡臭。聞著這臭味,凌宸就感覺如同發四十多度高燒,腦袋昏昏沉沉,重逾千斤,腳步虛浮,如同踩在棉花上,眼前幾乎出現幻覺。
不過他的身體實在變態,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不是一般的變態,不僅恢復力異常驚人,竟然還有超強的適應力和抗毒能力。不一會就沒有什麼感覺了,吸這臭氣和吸氧氣似乎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而此時血色鐮刀終於漸漸破入白色火焰中,而且靠著繚繞著的死氣阻擋,消融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