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卷竹簡,可是我翻遍先生的書櫃,才找著的。想起來就覺得討厭,溫青這傢伙,從許都一路跟著我回到古松居,不小心也給他見著了這證物。
還記得初見竹簡中記載之文字時,心中著實震驚。
霜兒乃是太陰之女,為其父者,將難成大業。曹操棄此女於溪中,我見不忍,與姬風兄弟一同拾回撫養……
曹仁在襄陽看見我和趙雲打鬥時,手背上所露出的胎記,就已認出我是曹操的女兒。曹操更是在許都親口認我,說對過去所做之事極為後悔,願意好好補償,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然而若不是回到古松居,找到這竹簡,看見先生親筆的手跡,對於這件事,我卻也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
「姬姑娘,其實妳不姓姬,應該改叫曹霜才對……」溫青又來發話了:「妳和三弟,也並不是親姊弟……」
呸!什麼曹霜?難聽死了,說真的,找到竹簡後回到許都,見到曹操,爹爹兩字,我無論如何仍是叫不出口。他居然只為了我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太陰之女,聽信了算命先生所說的,太陰之女會害得他無法成就功業的屁話,便將我丟棄?
正想開口罵罵溫青消氣,小屋那邊卻傳來張飛的聲音:「喂!姬霜,妳弟弟醒過來了,嚷著要見妳,快點回來!」
軒弟醒了?
我立刻往小屋急奔,溫青似乎嘆了口氣,並未跟來。
很快回到小屋,一進大廳,便見到軒弟正坐在桌旁。
「姊姊!」他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極是高興,我正要說話,卻見他腳一軟,似乎站不穩。
連忙上前扶住:「你傷還沒好,不要站了,坐著吧。」
「姊姊,我不要緊的,」他笑著握住我的手:「只是睡了太久,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一陣溫暖從他的手心傳來,心中突的一跳,臉上不由得一熱。
我……我是怎麼了?
「咦?姊姊,妳的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事的,剛才跑得太急了。」
軒弟吃罷早飯,我們一起來到先生墓前。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了:「姊姊,咱們定要為先生和香語姊姊報仇!」
這個自然,怎麼能饒了司馬懿這傢伙。
「姊姊,」軒弟又道:「你和曹仁、許褚同來暗殺劉備大人,他也已不介意,從今之後,咱們便留在劉備大人身邊,為他效命,如何?」
這……我才正要開口說服他和我同去許都,他竟……
「軒弟,」我忙道:「你難道忘了,曹丞相待你不薄啊!」
「這個我自然記得,」軒弟一拍腰間的長劍,道:「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可也是他送我的。不過,先生曾在劉備大人帳下當過軍師,再加上孔明先生也是先生的好友,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才對。」
軒弟說的確實有理,若非我是曹操女兒,恐怕也會抱持同樣看法,我不禁猶豫著是否該立即告訴軒弟這件事。
唉……若是他知道了我並非他的親姊姊,會不會從此和我疏遠呢?
終究不敢說出口。
拜罷先生的墓,我們回到孔明的小屋外,卻見貂芷已等在那兒,她滿臉喜色迎上來:「喂,你這可醒啦?」
第五回 洛陽古墓(3)
軒弟點點頭,當即和她有說有笑起來,瞧在眼中,不知為何總覺滿腹不悅。
再一會兒,曹仁和許褚也來登門拜訪,這兩日他們一直住在村中的客棧。
「姬姑娘,」曹仁一進門,向劉備關羽等人打完招呼,便道:「姬公子既然已醒,咱們是否該動身回許都了呢?」
尚未回答,軒弟在一旁已搶著答道:「姊姊她不回許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