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都逃光了,唐瑾修大步走到蹲在地上的白瑤面前,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輕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輕聲說:“沒事了,他們都走了,沒事了。”
輕柔的拍打和話語讓白瑤失聲痛哭,趴在唐瑾修的肩膀上涕泗橫流,聲音哽咽著說:“還好你來了,還好你來了。”
“別怕,別怕······”
空蕩的包間只剩下還未唱完的歌曲,和白瑤低低的抽泣聲,燈光五彩斑斕,在黑暗中照射在緊緊相依偎的兩人身上,投映出了特殊的美感。白瑤的哭泣並沒有讓唐瑾修真正的擔心,畢竟她還沒有已經被侵犯的跡象,他眉頭緊鎖,腦海裡想著的全部都是奔跑而走的蘇漫,她說要搬出去,那她要去住哪裡?她身上又沒有現金?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一系列的問題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盤旋,充斥著整個大腦,讓他無法分身去關心別人。
平復下情緒,帶著已經哭花了臉的白瑤坐上車,直接送她去了她的住所。一路上唐瑾修都沒有再說話,臉色沉靜地可怕,白瑤偷偷看了他好多次,都沒有敢開口說話。
沉默的蔓延導致白瑤想起了曾嚴橋的話,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成為你的人,哪怕他的心不再你身上,你也要用一紙婚書將他困住,那樣要想辦什麼事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她斜眼看了看正在專心開車的唐瑾修,又微微低下了頭,唇角勾起了一抹陰暗的淺笑,在那張調色盤一般的臉上看上去顯得那樣的可怕。不知道唐瑾修要是看到了她這樣的笑容,還會不會堅信她是當初那個善良、柔弱的女孩,甚至還那樣的篤定她不會有那樣的心計。
初戀總是美好的,因為有了更多利慾薰心的戀情的襯托,才會顯得它異常的可貴。當初戀遇上現在的愛人,初戀的美好還埋藏在心底的深處,現在的愛情有割捨不下,他該如何選擇?
一路上的霓虹繁華,給世人照亮了回家的路,但是他的家在哪裡?那個沒有了蘇漫的家還會是家嗎,沒有了等待他回家的燈光和宵夜,更不見了那溫柔的笑容和軟儂的撒嬌,那個曾經他最舒心的心窩,此時此刻卻成為了他最想要逃避的地方。哪裡處處充滿了蘇漫的影子,她我在沙發裡看電視,她在廚房裡忙活的身影,她坐在陽臺上安靜地看書,在藍白的地毯上做瑜伽,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身影,他簡直不敢去看任何東西。
他的心裡從未有過的煩躁,將車停在白瑤的別墅門口,拿出手機給蘇漫撥了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卻一直都沒有人接。直到手機顯示電量不足百分之十,他才喪氣地扔下了手機,又開始使勁地捏起了眉心,滿臉的疲憊毫不掩飾的洩露了出來。
伸出手臂,輕輕地撫上他的後背,白瑤柔聲開口:“怎麼了?是不是很累,要不就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捏著眉心的手僵住,他睜開雙眼,轉頭看見依然坐在副駕駛的白瑤,有些疑惑的問:“你還沒有下車?”
“是啊,我看你很疲憊的樣子,實在是不放心你。”白瑤說得煞是溫柔,就連她花貓一樣的臉都不覺得那麼可笑了,完全被她關心的表情掩蓋住了,心裡卻是在一瞬間百轉千回。
白瑤的溫柔注視,讓他從未有過的尷尬,這麼長時間他都以為白瑤走就已經下車了,卻沒想自己竟然分神到了這樣的地步。眉心又是炸開般的疼痛,忍不住用手去使勁地捏,眉頭也跟著心跳的節奏,已肉眼所看不到的形勢疼痛著,心跳一次疼一次。
白瑤擔心的看著臉色煞白的唐瑾修,再看看他死死皺起的眉頭,就知道他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心思一轉,伸出雙手,輕輕攬過他的頭,雙手拇指壓上了他的太陽穴,開始輕輕揉按。這是無意間看到蘇漫為他做的按摩,每次蘇漫一給他這樣按摩,他的頭疼就會緩解很多,還會一臉放鬆的舒適表情,為此她特意去諮詢了老中醫,留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