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好我媳婦兒?”
顧長溪點頭,伍四立馬跪了:“大神,求救!”
顧長溪噗嗤一笑,丟擲一句話:“世上沒有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憑什麼救你的妻子?”
伍四石化,看著顧長溪清冷的身影,忍不住開口:“要是你能救我媳婦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顧長溪挑唇:“賣身十年。”
許褚和杭禹一個趔趄,險些被絆倒在地。
許褚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一個老男人你要他賣身,你的眼光還能再愁人些不?”
杭禹目光贊同,轉念一想,不對,按理說伍四這邋遢的樣子肯定入不了顧長溪的眼。那麼?他好奇的看著伍四,見他眉心揪在一起,充滿紅血絲的眼中寫滿了痛苦,那一臉的苦大深仇都快溢位太平洋了。
顧長溪眯起眼:“不願意?那算了”她提腳就走,完全不做留戀。
“等等……”伍四在她身後喊道,顧長溪停住腳步回頭,好整以暇地睨著他。伍四胡亂抹了把臉,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啞著嗓子說:“換個條件?”
顧長溪不屑:“你除了一雙手還有什麼能拿出來和我交換?”
不明所以的許褚和杭禹目光炯炯的望著伍四的手,這才驚覺,無論伍四身上多邋遢,他的一雙手始終保養的很好,骨節修長,看起來有種奇異的賞心悅目感。
伍四攤開手,看著指腹間的老繭。多少年了他已經快忘記這雙手可以雕刻出世間最精美的玉雕,可就算如此,他忘記了,他的潛意識裡也始終讓他十年如一日的保護著這雙手。
他握緊拳頭,欲言又止地看著顧長溪。
顧長溪扯了扯嘴角,一如既往的冷冽作風:“如果不想違背誓言,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妻子老死在床!”
伍四有些崩潰,妻子和誓言孰輕孰重他不知道。可當顧長溪的腳步踏出房門的時候,他下意識動了動手,最後還是緊緊握住拳頭剋制自己想答應她的衝動。
他偏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妻子,他們年以不惑,而他的妻卻從青春貌美躺到了華髮蕭蕭。
殘忍?
人生的殘忍,抵不過他誓言的殘忍,明明有希望卻像顧長溪所講的那樣眼睜睜看著妻子老死在病床上!
醫院是一部寫滿生老病死的書,不管在這書上你有什麼心花怒放、刻骨銘心還是悲痛欲絕的故事都將被時光和藥香遮蓋遺忘。
顧長溪經過杭禹身旁的時候,杭禹忍不住側頭盯著她看。眼前的人有一張清冽絕情的臉,想著她剛才毫無波瀾的話一股怒氣陡然橫生:“你等等!”
顧長溪漫不經心地朝前走,連眼神都懶得給著熱血彭湃以為怒吼可以拯救世界的標準熱血漫畫少年。因為她的無視和不屑,杭禹內心的怒火刷地升上了最高點。他握緊拳頭,衝到顧長溪面前:“我說……”
“砰~”
正義少年攔路,顧長溪眼角都沒抬一下,直接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許褚捂臉:“哎呀呀,每看一次覺得暴力指數升級一次。”
杭禹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先前暴躁的怒火都被她一腳踹飛了,他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扶著牆壁站起來,喘著氣說:“你怎麼能踹人?”
顧長溪揚起眉毛:“熱血暴躁的少年需要以武力來磨平菱角!”
杭禹:“…………”
許褚無聲偷笑,使用暴力還說的這麼文藝,他又被表妹秀了一臉知識。
很顯然,她說的很對。
絕對的武力鎮壓之下,杭禹暴躁的脾氣生生被磨成了溫柔的羊羔。他也發覺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可以指責顧長溪,但三觀端正的杭禹表示依舊想為伍嫂子的病加油一把。
“你要怎麼樣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