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的話一出，九極堂裡還是驚起一片呼聲。
雖然這個訊息大家都知道了。
但知道歸知道，不一定是真的。
可現在從金老嘴裡說出來，那就百分百是真實無誤的了。
——岑擒虎被寧天殺了！
眾人表情各異，凝重的、驚異的、不敢置信的……
蔣元龍是個直脾氣，馬上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道，“是寧天殺的？他不是死了嗎？還活著？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他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大家的視線都匯聚到了中央的金老身上。
金老不急不緩，慢慢道，“先聽我說一件事吧，方驚天你們認識嗎？”
方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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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顯然對此瞭解得都不多。
還是北境鎮守使趙山河開了口，“他是我朔方城的人。”
“是是是，是朔方的人。”
另有一個黑瘦的男人開口，他坐在九極堂的邊緣，是北境的巡撫，對於自己地域上的名人很瞭解。
金老向北境巡撫，道，“你說說方驚天。”
黑瘦的北境巡撫吞嚥了一口唾沫，隨後介紹道，“方驚天是我們北境朔方城的人，二十年前在北境軍部任職，因為能力突出，屢次晉升，後來被調任到了東境，成了東境統帥。”
“不久前，因為鹿島禁忌武器一事，身為東境統帥的他沒有及時攔截，有翫忽職守之嫌，被立案調查。”
他說到這裡，音色嘶啞了一點，“然後，他在押往帝都的路上……自殺了。”
“最後，此事被定性是畏罪自殺。”
聽到這樣的話，九極堂裡的眾人終於想起了半個多月前的大事。
鹿島“誤射”禁忌武器，後續引發了一連串的處置，其中關於東境軍的處置最為嚴厲。
因為官家在東境軍裡，設定了最先進的防衛雷達和反擊系統，可東境軍在面對鹿島的“天誅”時，居然毫無反應！
這是官家不能忍受的。
“金老……說句實話，我不相信方驚天會翫忽職守。”
黑瘦的北境巡撫忽然忍不住開口，他聲音很低，“我甚至不相信他會畏罪自殺。”
“方驚天此人我很熟悉，他貧苦出身，一身正氣，即便是真的翫忽職守，他也會直面一切，而不是像是懦夫一樣自殺。”
他向金老，緩慢又堅定道，“所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如果金老您不提，我也會向上面申報的，”
聽到他這麼說，會議室的其他人都露出了一抹驚異的表情。
這……裡面難道有什麼貓膩？
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對於“畏罪自殺”這種說法，沒幾個相信的。
此時，那位黑瘦的北境巡撫從座位上離開，居然單膝下跪，低頭懇請道：“還請金老，給方驚天查明一個真相！”
金老使了個眼色，站在他背後的人立即動了，眨眼出現在這位北境巡撫身後，將他攙扶了起來。
“快起來吧，不用如此。”
“我今天提出方驚天，就是想要給他一個真相。”
金老嘆息了一聲，隨後道，“就像北境巡撫所言，方驚天不是翫忽職守的人，也不是懦弱的人。”
“實際上，真正翫忽職守的人是岑擒虎，而方驚天自然也不是畏罪自殺而死，而是被岑擒虎滅口。”
金老此話一出，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一致，那是震驚、不敢置信、難以描述的心情！
趙山河懵了，秦守業手裡的茶杯都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