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夏青廷閉目養神,胡云則臉偎在他胸口上嬌喘微微。夏青廷想問她有什麼事,又想她先開口,偏偏胡云也想等他先開口。又過了幾分鐘,夏青廷憋不住了,“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什麼事啊?”
“現在沒事了。”胡云臉上嬌豔未消,纖手輕輕掃過他的下身。
夏青廷輕笑一下,他當然不相信胡云就為做愛這檔子事,他也不想賣關子了,就說了胡局長要他去北京找候大師的事。胡云靜靜地聽著,末了說:“官場上的事就是麻煩,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其實,又什麼事呢,能有什麼事呢,天能翻過來嗎……”這話明裡是說胡局長,夏青廷卻聽出是說給他聽的。
洗浴完畢,穿好衣服,夏青廷把那紙符拿出來。
胡云顯然對胡局長的生辰八字瞭然於胸了,拿筆很快地寫上去了。
夏青廷說候大師吩咐以後這護身符還要胡局長親自貼身帶著才有奇效,就把符遞過去。
“你先拿著,先拿著唄……”胡云擋回他的手,又把香唇貼上他的唇。
回到機關,他有一種骨架散落的疲憊和輕鬆。顧新的眼睛從老花鏡上方瞥他一眼,沒做聲。
“那個鞠丹來找你了,你們是什麼關係嘛?”呂不顯搖著方腦殼陰陽怪氣。
夏青廷愜意地仰面靠在座椅上吐了一口氣:“什麼關係?同事關係!”
顧新拍下桌子:“說正經的,青廷,鞠丹來辦公室,說陳大風天天在外風流快活,MBA班成了爛攤子……”
夏青廷心裡不爽,說那兩個男女爭風吃醋,拿公事做盤子摔,也夠瀟灑的了。不過他知道陳大風是個愛江山也愛美人魚與熊掌要兼得的野心家,他不會棄事業於不顧。鞠丹的用心無非是想借處里人的手收斂一下他的花心。
“顧處長意思是?”夏青廷也學會了心照不宣。
“對,就這個意思,”顧新一本正經說,並揮了一下手,顯示他的魄力。其實根本沒說什麼意思。
夏青廷點頭,他正想多到處面走走,待在辦公室兩人眼皮下左右夾攻難以爽心。他站起來,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太樂意太主動,就又喝了一口茶,這才走出辦公室。
他的胸口充滿熱度,他想了一下想起那是那紙放在襯衣口袋裡的護身符,頓時又多了幾分豪氣。
走到走廊裡,讓風一吹,他想得更清晰了。那個鞠丹接近他的目的,只怕是看他和陳大風是黨校同學想多摻和這個圈子而已。這個小姨子是把陳大風當成了寶。可想想兩個親姐妹見面的情形,他覺得自己太OUT了。
乘電梯下樓,走出省局大樓,約莫是四點多鐘的光景,去陳大風的公司嗎,他發覺這的確是個問題。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場親,看來顧新還是老謀深算,人情世故看透得多了,陳大風和鞠丹這個事,一摻和就是內外不是人,於情,不容;於理,不合。他一個副處長去做這種事,笑話。
看透了顧新的用心,夏青廷倒平靜下來了。他掏出手機,先給陳大風打電話:“陳總,忙嗎?顧處長讓我問問你辦班的事情況如何?一切正常?好,好,……不過,陳總,顧處長可能聽到些不好的傳聞……恩,你最好向顧處長溝通一下……對,就這個意思……我嘛就不參加宴會了……好,再見……”
對這個狼性同學,他一直敬而遠之。陳大風人稱“鋼炮”,莫非真有那麼神?讓女人死心塌地?雖有些不屑,不過想到他一身胸毛和滿臉橫肉,夏青廷自有幾分羨慕。
於是,他就摸摸左胸。胸口那溫度仍在,他又自信起來,仿若也受惠高人之力。
過了兩分鐘,他才給鞠丹打電話,他本只想例行公事問問情況說幾句,沒想到鞠大美人怨婦一般沒完沒了訴苦,還非要約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