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索倫的擺佈?甚至凌展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自己當初修煉《紋身經》是否也是個錯誤?這篇功法出現得如此詭異,怎知不是別人陷害自己的手段?
他心中忽然生出要散去一身修為重頭練起的想法來,或許這次找到了迦南之後,就是該做這件事件的時候了吧。如今回到原來的世界是不用指望了,想要在這個世界真正的立足,就必須有足夠強的力量,而這道路還要自己去摸索。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凌展徹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車隊繼續上路。
管家主動為凌展換了一匹高頭大馬,這等好馬車隊中只有護衛們才騎得,尋常僕役不是騎駑馬就是步行,以此區別身份。
在管家的邀請下,凌展策馬緩緩隨在小姐乘坐的車旁。
車窗的簾子邊不時露出一雙妙目,悄悄的看著他。
凌展感受到那目光的注視,他分不清是那丫鬟還小姐,不過這些事情他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一邊與管家閒聊,一邊思索著自己的修煉之道。
車隊行進的速度依舊緩慢,又走了三日才來到御景城外。
管家果然沒有亂說,有莫家車隊的招牌,城門處的官兵只是與管家打了個招呼,便立刻放行。
在城外時尚不覺得如何,一入了城中,凌展忽然感覺到這御景城中滿布著一股濃濃的威嚴氣息,一國之都果然非同一般。
城中有幾座建築吸引了凌展的目光,那是九根高逾五十丈的柱子,頂端隱約有人影晃動。他正好奇間,管家忽然說道:“呂小哥還是莫要看了,那上面的都是有大神通的修道之士,是仙人。莫要輕易冒犯了,會引來禍患的。”
凌展心中一動,想要打聽童林和那趙姓修士的事情,不過他又將念頭暫時壓住了,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到坊市之間打聽得好,免得意外露了身份。
莫府坐落在城東,這一片都是富商居住的區域,高樓廣廈鱗次櫛比。車隊中只有小姐的馬車與一眾護衛是打莫府前門而入,其他的下人僕役們自然是無此待遇。
凌展依舊乘馬隨在小姐車後,一如府門,便有一個衣著富貴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正是莫府大老爺莫進豪。這位大老爺先是見了自己的女兒,囑咐她先去後院見過母親,隨後便詢問管家道:“老譚,路上救了我女兒性命的呂公子在哪?莫某人要親自拜謝高人。”
凌展聞言上前一步,道:“莫先生不必如此,我便是呂閣了,我不過是在鄉間學了幾副偏方,只會治些小病罷了,高人什麼的實在是不敢當。”
莫進豪見他謙遜,忙道:“當得當得,我聞呂公子不但身負救人醫術,還有一身好功夫,又是獨自一人遠道來在京城,這等人物我是欽佩得很,公子來到我莫府做客,莫某人自當好生招待一番。”
說著,他吩咐道:“來人,速備酒席,我要與呂公子接風洗塵。”
凌展又謙遜一陣,見推辭不過,只得任由莫進豪拉著他向府中走去。
一路上,莫進豪吩咐了下人去整理車隊帶回的貨物,又讓管家先自下去歇息,隨後便與凌展攀談起來。
兩人來在一處院落中,此院內有一灣池塘,池內栽滿荷花,當中一座小山,山旁傍著一座六角小亭,佈置得甚為雅緻。
那亭中已然有兩位青年男子肅立等候,經莫進豪一介紹,凌展方知這兩個青年竟然是他的兩位公子,也就是那莫小姐的哥哥。
四人分賓主坐下,菜餚如流水般送上,更有丫鬟端著幾品瓊漿侍立一旁,雖然凌展已然達辟穀之境,對凡俗的食物沒有什麼興許,但一時間也被這番豐盛的宴席看花了眼睛。
他心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心想恐怕自己先前卻是想得淺了,這莫府多半是招惹了什麼大麻煩,否則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