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非能夠拉近修為差距,否則對於修士來說,怎樣的詭詐之計也比不上實力帶來的差距。
可是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儘快提升修為?
這一想,她卻是想起了《引雷訣》上的一段記載,原來這本書中記錄了一段讓非雷道修士可以暫時借用天雷之力的法門,也就是當初凌展獲得此書前,那名叫唐發的修士使用過的法子。
雖然書中註明是專供非雷道修士暫時使用,但其實真正的雷修以之短時間提升實力也無不可。
於是許琴兒將書尋出,翻到那一段文字,匆匆熟悉之後,便開始了施展。
因為本來修煉的就是響應功法,她在施展的過程中反而容易許多。
勉強吸納了是自己本身雷力五倍的天雷後,她停下此法,繼續施展雷遁又向前奔逃了一段距離,這才在另一片山坳中隱匿下來,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又過了兩個時辰,王靈偉便再次追上,目標直指許琴兒藏身之處。
他的追蹤之法果然神妙,無論許琴兒怎麼躲藏,都能輕易找到,可他卻不會想到這個被自己一路追得只能不斷逃竄的對手,如今已然實力大進,隨時都能與自己爭個高下。
一切的發展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王靈偉因為疏忽大意,被許琴兒施展奔雷彈一擊既中,反而要反向逃走,覓地療傷。
但他在逃走前也順手傷了許琴兒,畢竟雙方的真實修為差距很大,許琴兒再如何臨時提升,也無法直接超過王靈偉。
這樣一來,許琴兒的傷勢反而重些,因為她既要應付王靈偉的偷襲,又要面對天雷反噬,也算是兩面受敵。
兩人飛快分開後,各自尋了隱秘之地藏身,一時間氣氛倒是緩和許多。
不過許琴兒知道,對方受此偷襲,仍舊不會放過自己,反而會變得更加謹慎,再想讓對方中招,難如登天。
但她心中也自有計較,先前那五倍天雷其實並未達到她的極限,按照她的計算,大約要到十二倍的程度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五倍只是對肉體損傷很大,可能要再縮短壽命,在這種隨時都要面對死亡的情況下,僅僅縮短些壽命便顯得不那麼讓人畏懼了。
卻說二人各自把傷勢養了個七八分,便再次展開追逃大戰,期間許琴兒又被迫使用了兩次引雷入體,但都收效甚微,反而讓自己遭受的反噬越來越重。
這一日,她終於決定不再逃跑,而是在一處山頭停下,轉身等待對手到來,要與王靈偉堂堂正正地一戰!
王靈偉本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這些日子也漸漸摸透了許琴兒的行事習慣,追殺變得越來越遊刃有餘,隨時都有辦法取其性命。但之所以始終不逼得太緊,是因為他也猜測出,許琴兒那種可以短時間提高實力的法門,其實並未徹底施展出來,一旦逼迫過甚,之後遭到更強烈的反擊。
與其冒著使自身受傷的危險,倒不如就這麼與許琴兒耗下去,直到對方被那類似飲鴆止渴的法門耗盡生機,他就能撿個現成便宜了。
但這一日,當他遠遠看見許琴兒靜立山巔的時候,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寒意,彷彿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修為遠遠低於自己的練氣修士,而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對手。
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退卻之意,想要就此放棄這場追殺。反正自己一路上撿到的法器、法寶已有許多,而那死了的孔昭也不過是個不成器的弟子罷了,最多再新收一名重新培養便是。
但很快,他又將這種想法壓下,自己辛苦數月,難道就要在這最後關頭退縮?而且自己堂堂的結丹期修士,居然被煉氣期的小輩嚇退,說出去豈非讓人嗤笑?就算他自己不會隨便說出,但回去之後那大弟子邢若傑免不了會問事情的結果,自己這個做師父的又怎麼來圓這個謊話?
思前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