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正覺得洞中閒坐有些悶得慌,想要出去走走,就在剛剛走出洞口不遠的時候,忽的遠遠望見幾個身影飛到二三里外的一處洞府上方停住,看服飾似乎是本門內門弟子的打扮,卻不知是主派還是哪一家支派的弟子。
這幾人也不降下身形,就這樣漂在空中,其中一人似是向下面的洞府喊了些什麼,不多時便有一個人影從下面升了上來。
因為天華支派的人都被安排住在附近,凌展是大致知道本門弟子的住處的,而那一處洞府他更是熟知,因為那裡住的正是門主岳雲鵬。
凌展目力超群,雖然隔著兩三里遠,也隱約看見雙方似乎是在談著什麼,只是聽不清雙方在說些什麼。不一會兒,他忽的看見那幾人中帶頭的一個人居然抬手招出一件大鐘一般的法寶來,高懸在岳雲鵬頭頂,而其他幾個人則向四周散開,隱隱形成一個圈子將岳雲鵬圍在中間。
凌展心想糟了,不知道這些弟子是什麼來路,但想來肯定是過去與岳雲鵬有些嫌隙,此時居然在門派大較之前跑來找麻煩了。岳雲鵬畢竟對他算是很好的,所以凌展此時見了這種情形,雖然心知自己去了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腳下一動起身飛了過去。
可是當他距離眾人還有一里之遙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黏稠起來,呼吸變得苦難,身子也似陷進泥裡一般難以前進,而且他的意識之中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之意。可是下一瞬,他似乎感覺到岳雲鵬的目光向他一瞥,然後那些奇怪的感覺立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此時離得眾人近了,隱隱能看清眾人的臉色,只見岳雲鵬似乎臉上一副嘲笑戲弄的神色,而圍在周圍的幾人,只要是能看見正臉或側臉的,無一不顯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凌展不禁又靠近了一些,在距離眾人數十丈外停下,此時他已經能聽清雙方所說的話,而這個距離想要上去幫忙或是脫身而走都很方便。
只聽那領頭的弟子此時正用驚恐的聲音說:“…元嬰期,你這門主做得好哇,想不到我們師兄弟將你趕到天華山那小小支派去,居然還成全了你。如今我們單打獨鬥都不是你的對手了,但是你想一個人在這裡將我們都拿住,只怕還有些困難。”
岳雲鵬冷笑著說道:“劉師兄,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本是你們幾個找上門來敘舊,我不過是小小展露一些這些年的修煉成果罷了,師兄弟幾個也不必太過在意,想走的話恕嶽某不遠送了。”他說“劉師兄”和“師兄弟”的時候語氣特別重,似是在嘲笑對方,說著他又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大鐘,繼續說:“劉師兄,想不到幾十年了,你還倚仗著這件法寶,看來你的修為也難以寸進了。”
那劉師兄被他說得一滯,遲疑著將法寶收了,又抬手招呼其他幾人回到他身後,只是卻不就此離去,沉默了半晌說道:“那岳雲鵬你這次回來,可是要爭奪主派的長老之位了?”
岳雲鵬不屑的一笑,說道:“我在天華山很好,沒主派之中這些爭端,這門主當得自在的很。”
劉師兄道:“那你門中豈不是算上你自己便有三位元嬰期高手了?如此,天華支派豈不是可以升為二級支派了?每年你的供奉豈不是多了許多。”他連說三句“豈不是”,言下大有驚詫嫉恨之情。
岳雲鵬又是一笑,說:“你錯了,還是兩位元嬰期高手,因為馮師叔他…哦不,我現在已經決定稱他老人家為師父了,我師父他現在是化神期的高手了,這一次我來,除了帶門下弟子增長見識,磨練道法,另外還要向主派申請將我天華支派升為一級支派。至於我的供奉麼……只怕就不是多了許多這麼簡單了。”
幾人聽了他這句話,臉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