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小民的耳朵……”揪得疼呀!耳朵都快被他給擰掉了。
他使勁地轉了兩圈,轉擰出血絲方肯放手。“你剛說本王的愛妃沒錢?”
“這……是她個兒說的……”挑了老半天也沒挑上一件,他早就想趕人了,只是苦無藉口,和氣生財嘛。
“還嫌她礙事?”他特意瞪大眼,把老闆瞪得心驚膽顫。
“不不不,誤會,是誤會,小的哪敢得罪王妃,一定是隔壁攤子說的,王爺聽錯了。”生意人狡詐,老闆陰險地把過錯推向和他一向不和的古董攤,就怕心性不定的貴人又發起傻病,動手掀了他的攤位。
“哼!本王不是傻子,你不要騙本王!”他很稚氣地昂鼻哼了兩聲,才又一臉王爺派頭的看向他的愛妃。“你看中意什麼?本王買給你!”
不就是賣些不入流的小玩意,送他還嫌礙眼咧,居然敢瞧不起他的王妃,簡直該死。
看他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單無眠面色怔愕地一訕,“你哪來的黃金?你每次出府都身懷鉅款嗎?”
“鉅款?”不過是幾錠金子而已,哪算多。
“宮裡每年會撥款百萬銀兩入樂王府庫房,宮中賞賜亦是不少,王妃大可安心使用王爺的餉銀。”一旁的夏侯萊陽代為解釋。
“什麼?一百萬兩?”為之咋舌的冬雨差點站不住腳,緊捉她家小姐的衣襬。
同樣驚訝不已的單無眠收起訝色,默然地按住夫婿寬厚大掌。“妾身用不上這些胭脂水粉,王爺別費心了,這錠黃金足夠小戶人家吃上一年米糧了。”
她捨不得,也狠不下心用在自個兒身上,奢華成性她始終學不來。
“說得也對,又臭又髒的東西誰會喜歡,塗在臉上肯定生瘡又長膿,本王不要一個醜王妃,我們不買了,過兩天本王讓皇上老爹送你外邦朝貢的香粉,這些俗不可耐的便宜貨配不上本王的愛妃。”他聲洪音沉,讓過往百姓聽得一清二楚,存心讓水粉攤子擺不下去。
一抹就生瘡長膿誰敢用,雖然樂王是傻子,可也是昂藏六尺的男子,他說不要醜王妃,那就說明抹了肯定出事,這下還有哪個女人敢拿自己的臉去試。
“王爺,小聲點,你這樣會害人做不成生意。”單無眠拉拉他袖口,不想他擾民。
他低頭看了看一心為人著想的小女人,心中泛起柔情,“本王不喜歡有人欺負本王的愛妃,你是本王的,只有本王能欺負你。”
南宮夜色口中的“欺負”別有含意,他指的是專寵的欺負,夫妻間的情趣唯有他能獨享。
聞言,單無眠雙頰酡紅,有些不自在的嬌羞。“王爺對妾身的好,妾身明白在心。”
除了剛進入王府那幾日生疏了些,相處久了,王爺的本性並不壞,他只是嬌貴些,習慣命令人,本質上並無大缺失,摸清了他的性子就會想寵他。
貴為天之驕子的他其實很寂寞,父母為天子,后妃不在他身邊,手足間不常往來,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可說是無一人,孩子心性的他等於被孤立,教人怎麼不多心憐他幾分。
“欺負你也算好?”她才是傻子吧!傻得他想掏心掏肺地對她好。
“王爺幾時欺負妾身了,嫁給王爺這段時日是妾身有生以來最快活的,妾身冷著、餓著都有人照顧,不像以前……”她話說到一半便打住,不願提及過往。
“以前怎樣?”他不愛她顰眉蹙目,指腹撫過她眉間又停住,生硬地收回。
熱鬧的市集中,眾目睽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傻子王爺逛大街多引人注目,身側還帶著嬌婉秀麗的新王妃,有誰不搶著多看一眼。
指指點點的訕笑聲不絕於耳,但畢竟是尋常百姓家,不敢明目張膽議論天家是非,只能小聲的交頭接耳,互相笑道:傻子娶新娘,不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