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能幫到你的,請儘管開口。”
我眨眼:“我已經在電視臺打著你遠房親戚的旗號招搖撞騙了,得了不少好處,只是你聽見了別否認就成。”
“哦?大家都在傳我們是遠房親戚?”於遠瞳孔裡閃過一抹光,像是璀璨流星劃過天際:“難道就沒傳其他的關係?”
他這樣一副神態,這樣一把嗓音,說著這樣一些話,我瞬間臉頰就發紅了。
都是孩子他媽了,臉皮還這麼薄,實在是丟人。
出來社會做事,男女同事之間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這也是正常,所以我並不覺得於遠說這些話有什麼含義,
只能安慰自己,主要是於遠同志的殺傷力太強大,即使是我這張老臉也挨不住。
說完之後,於遠又一秒鐘恢復了正經,徒留我一張臉頰仍舊在暗處發紅。
這廝轉畫風的本領是越來越高強了。
之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人生本就是起起落落,之前我落到谷底,而近來開始逐漸平順。本職工作算是上了路,而插畫師兼職工作也越做越順,出版社說讀者反應不錯,接連找我約畫稿。
雖然如此一來,我除了照顧小猴子與工作外基本沒有空閒時間,但至少經濟上逐漸寬裕。
其實,只要人勤快,就絕對餓不死。
每天下班後,陪小猴子玩耍哄她睡覺後差不多是九點多,再趕緊趕兩三小時的畫稿,每天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也曾經累得想打退堂鼓,然而想到小猴子的將來,又只得咬咬牙堅持下去。
只要對自己下下狠心,還真沒什麼事熬不過。
待經濟狀況稍微好轉些後,我決定去考駕照,邊考邊存錢,準備買輛便宜點的車。
買了車,以後小猴子看病或者出門玩都能方便許多。
我倒也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在最快時間內考過筆試,開始進行場地訓練。因為時間少,而學車的人又多,所以只能給教練遞了紅包,每天凌晨五六點起床,去訓練場地練習兩圈再趕去上班。
我向來喜歡懶床,以前鬧鐘都是東南西北四個角各放一個,必定要等鬧鐘挨個響過後才會艱難地起身。而現在,鬧鐘剛響,我便會一個挺身趕緊離開床,奔到洗手間用冷水洗臉沖走瞌睡蟲。
我以前最怕兩種人:一是能成功減肥的人,二是能按時起床不賴床的人。
我覺得這兩種人對自己都能如此心狠手辣,將來必定能成大事。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自己也出息了,看來離成大事不遠了。
每當累得發慌時,都會想起以前的時光。在F市工作時,每天閒的時間很多,那時寧願無聊地將《甄嬛傳》翻來覆去看個幾百遍,也沒動過考駕照的心思。
說來說去,還是依賴心太強。
人生就像是考試,之前懶惰了,那後來必定要流血流汗艱苦奮戰。
我跟的教練姓黃,大概三十歲左右,嘴挺油,喜歡和女學員開一些不&良玩笑。
因為學習駕校的地方離家裡挺近,那黃教練和我住同一個小區,所以依稀知道些我的事情。有時候便拿著我離婚的事開些玩笑,我聽了置若罔聞,他自己倒先沒了趣,臉上訕訕的。
接連學習了兩個月後,準備開始科目二考試。近年來駕照考試越發難過,就算是平時練習得很好的人都可能要補考,所以我對考試挺緊張的。而這天練車時,黃教練提出讓我在晚上到齊山路,說他會在那裡給我和其他兩名學員開小灶。
駕校考試前許多教練都會給學員補課以此創收,所以黃教練的這個邀約也不足為奇。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多練習下保險,當天吃完晚飯後,便搭個車去了齊山路。
齊山路在半山上,比較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