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這個朝代那個朝代,混搭!
雲夫人倒騰的熱鬧,偶爾還會小奏上兩首樂曲,那聲音**的……雲府的老鼠都得繞道走。
雲鎮實在受不了了,恭恭敬敬地端了參茶求赦免,結果被雲夫人一把抓過去上下打量一番,很是不滿地搖頭。
雲鎮提心吊膽,但總歸還是晚節不保。
雲夫人從製衣店裡直接買回來幾十套衣服,讓雲鎮一套一套輪番地試穿,沒把雲鎮一個堂堂大將軍給整吐了。好半天回過味來,才無力地從衣堆裡爬出來對看著他一臉不滿的雲夫人道:“夫人……你買衣服都不按尺碼來的嗎……”
雲夫人正要發飆,恰逢軍營裡副將來請,雲鎮一躍而起,冷著臉回了,縱身躍上馬絕塵而去。心裡卻在慶幸,終於逃過了一劫。
早覺不妙的雲驛藉著要去看未來媳婦的理由,在雲夫人糾結一會兒後得以活著出府,直奔魏府而去。
越氏來的這一天,雲府算是闔府觸動了。
雲鎮藉著尿遁想跑,被雲夫人一個冷眼瞪了回來。雲驛默然,連想逃的念頭都沒有。他娘那雙眼睛就跟箭矢一樣,牢牢地釘死了他。
雲夫人表面冷若冰霜,心裡忐忑著呢。越氏笑臉溫然,心裡也吊著呢。
兩廂一見,雙手交疊,跟幾年沒見似的,親親熱熱地進門去。
越氏見了雲夫人佈置的待客室,冷汗都快流下來了。這奇異的薰香配上這把絕好的鳳尾琴,面前一堵窮山惡水的屏風,桌上一副她都解不開的困局……
只好安慰自己,嗯,這也就是女兒所說的討好了吧。
想了想自己也得踏出一步才行,於是越氏主動問了雲夫人的喜好,又硬著頭皮說要學琴。這下雲夫人可是如魚得水,其實她早坐不住了,一聽越氏的話連忙取出了軟劍,嘩嘩嘩地就耍了起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矯若遊龍,越氏看得眼花繚亂,簡直看不清楚她的身影。
雲夫人卻很快停了下來,扯了嘴角笑:“我演示了三遍,你看懂了沒有?”
越氏訕訕搖頭,心裡卻又不服,於是道:“還是我教你彈琴吧。”
雲夫人跟著越氏身後老老實實地進門,又覺得驚訝,三遍了還不會,難道她沒她想象的那麼聰明?
感覺雲夫人的目光,越氏更覺臉上臊得慌,這人是嫌她笨了?
出於女人的某種虛榮心,越氏手一落便是一首經典名曲——鳳求凰。那琴聲高高低低,起起落落,當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輕靈悅耳,連大老粗的雲鎮都被吸引了過來。
琴聲畢,越氏不露聲色地道:“我演示了三遍,你來試試吧?”
“啊?”雲夫人呆了。
半晌,似是明白了,嘴角慢慢上挑,冰雪融化般,春意緩緩地從冰面下透了出來,那笑意一直從嘴角上竄,終於到達眼底,“越妹妹,是我錯了。”
雲鎮已然看呆了。
越氏被她這難得的真誠表情一看,倒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了,紅了臉卻乾脆道:“姐姐,是妹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要佔上風,倒落了下乘。”
雲夫人的笑意更加濃烈,一邊把湊上前去的雲鎮拍到一邊去,一邊拉著越氏進了院子,道:“妹妹,來,你彈琴,我舞劍。”
“好。”越氏坦然而笑。
越氏的一首大氣的曲子奏起來的時候,雲夫人的起手式也擺的格外大氣。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動作起來。
對越氏來說,魏府那樣的地方困住了原本滿身才氣的她,讓原本能彈出金戈鐵馬氣壯山河的她只能彈些哀曲怨調。
對雲夫人來說,雖然雲鎮不苛求她做些什麼,但云家單傳卻讓她不得不挑起當家主母的擔子,許多時候,她只能私下裡悄悄地練練拳法。因為雲鎮見了,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