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一個國家的戰士,從海路潛襲別國,發現計劃洩露被包圍的時候,要在水下快速脫掉代表身份的軍裝——這樣就有被錯認為平民的可能,從而多掙得一線生機。
還以為這技能永遠都用不到了……
一次成功,他攥著褲子浮出水面,把岑今胳膊繞在自己頸上,低頭摸索著,用褲子把她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幸虧她知道要在海盜面前保守,這次穿了長褲——要是短的,還真不知道拿什麼來綁。
綁完了,如釋重負,終於有力氣騰出手來攀住汽油桶:他要儘快恢復和儲存體力,才可能支撐的更久,直到救援到來。
低頭看岑今,她起初還下意識還想保持點距離,但很快意識潰散,把臉埋在他胸口。
真是感謝沙特人,選了她談判,換了是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他也得這麼救這麼綁——非但毫無樂趣,下半輩子都有陰影了。
岑今喃喃:“怎麼就有救了?”
衛來笑起來,低聲說:“你沒捕過魚吧?”
“記不記得桑托斯說過,布庫村裡只他有船,另外幾個人有網,他們都頭天把網張在公海里,第二天去拉魚。這兩個汽油桶是浮球,下頭連了張帶鉛墜的拖網,捕魚用的。”
“桑托斯昨天給我們當翻譯,一整天都沒出海,今天該來拉魚了……我們在這等著就好。”
第32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衛來體力恢復了些,但意識開始陷入無邊的混沌:除了日頭的偏向,周圍的場景一成不變,海浪週而復始地起伏,遠處海鷗掠過,像天際劃出的道道黑線。
夕陽把海面都染成赤紅色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冒出一個馴鹿的頭,長睫眨巴眨巴,一定塗了睫毛膏。
出現幻覺了。
衛來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心裡罵:操。
他低頭看岑今:“你得跟我講話,岑今?”
她人都已經在沒意識的邊緣了,衛來伸手在她腰側包住,用力攥了一下,她驚得渾身哆嗦,身子下意識縮起,眼睛忽然睜大,問他:“到了嗎?”
衛來笑:“到哪?這是做著夢呢?”
她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到一半都已經壓墜下海平面的太陽,低聲說了句:“要天黑了啊。”
海面上起了風,海水有些發涼,岑今拉下頭上罩的黑T,大口呼氣,然後重新伏到他胸口。
柔軟,有些涼。
衛來低下頭吹她的頭髮,打溼的發縷有時被吹開,露出頸部白皙的肌膚,濡溼,透粉,他想上手摩挲兩下。
“你得跟我說話,我要是暈了,我們都會漂走,然後沉底。”
她有氣無力的點頭,想了會,問他:“你怎麼看出來不是真的海盜?”
就知道她會問這個。
衛來揶揄她:“上次看黑船,不是看的很準嗎?怎麼,換了條船,就看不出來了?”
岑今都沒力氣嘲他,鼻子裡哼了一聲,眼睛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睫毛劃過他胸口,酥癢的很。
他說:“五點。”
有那麼多?
“第一,他們給我打過電話,還要跟你通話——你拒絕了,說只跟虎鯊談。我原話回覆過去,他們沒有任何異議,也就是說,起初態度挺好。”
“但是從通話到見面,再到引著我們上了一條裝炸彈的船,他們對我們的控制逐步變強,態度也在變差,這讓人懷疑他們的最終目的。”
“第二,你雖然提過海盜是窮人,經常赤腳,但海盜未必都赤腳,穿鞋也有可能,畢竟搶了那麼多船,拿錢買鞋不稀奇——怪就怪在他們明明不習慣赤腳,非要裝作赤腳。”
“那個AK,被小石子硌到了之後叫痛,腳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