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接近女子,所以少不得要搭訕幾句。
他雖是走向二人,目光卻落在女子的臉上,一瞬也不肯離開。當王詵走到離女子只有三尺處,突然,那青年一躍而起,寒光閃動,手裡已多了一柄匕首,朝他胸前刺去。
王詵出身武林世家,身子一側,抬手豎掌劈在青年的手腕上。青年臂膀一麻,匕首便落了地。這時候,王府四名嘉獎撲了上來,圍住青年。那青年掌法多變,雖然以一敵四,仍然攻多守少,佔據了上風。王詵突然一探手,握住女子的手腕,將她帶在懷裡,抽出腰間寶刀,橫在女子白玉般的脖子上,喝道:“住手。”青年見女子受制,叫道:“休傷我妹。”王詵道:“只要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就放了她。”青年大怒,便想硬拼。王詵將刀往女子脖子上一壓,威脅道:“怎麼,想讓你妹妹的脖子試試寶刀的鋒芒嗎?”青年嚇得倒退一步。王詵喝道:“拿下。”家將上來,將青年擒了。青年喝道:“快放了我妹妹。”王詵將刀一收,說道:“放心,本督尉從來不殺美人的。”說著,對家將說:“將這位姑娘送出寺去。”過來兩名家將一左一右,將女子拖了出去。女子雖然口中不停地喊著兄長,卻也無奈。王詵讓人把青年押了下去,然後對趙佶說:“沒想到讓一個刺客掃了咱們的興,來,來,接著喝。”眾人卻沒了興致,紛紛告辭,趙佶也走了。
王詵沒有回駙馬府,而是去了寺廟附近的別院。王詵素來*,蜀國公主還健在時,他為了*快活方便,購置了這處別院。當然,自十幾年前,公主去世後,就沒有人可以限制他的自由了。
王詵來到大廳坐好,讓家將把青年帶了上來,問道:“年輕人,老夫並不認識你,說吧,你受何人指使。”年輕人大罵:“姓王的,你派人搶了我家的一幅畫,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哦,你就是司馬鋒?”王詵摸摸鬍子。年輕人眉頭一挑,說道:“不錯,我就是司馬峰。”
“司馬老弟,那幅《江山》,是宮中之物,我取了它,是要上交萬歲,沒有告你私藏御畫就不錯了,你膽子倒不小,居然追到京城來了。”
“呸,誰說《江山》是宮中之物,它是我義祖的東西。”
“哦,你義祖是司馬光吧?司馬光也曾是朝廷的重臣,他的所有,還不都是聖上的嗎?”
王詵軟硬兼施,想令司馬峰鬆口,就此不再追究《江山》一畫,誰想,司馬峰是個梗直性子,你即使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古來義士多如此吧。王詵懶得再和他糾纏下去,擺擺手,讓人押了下去。
家將王幹問:“大人,這小子敢頂撞你,要不要奴才把他做了?”說著,手掌一立,往下做了個砍的姿勢。王詵搖搖頭,說:“留著他是有用的。”“有用?”王幹摸摸腦袋,不知道主人留一個鬧事的人有什麼用途。“難道您要交給開封府尹處置?”王詵又搖搖頭,說:“在開封這塊地上,本督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殺幾個毛賊,還用得著交差嗎,本督尉的意思是……釣魚。”“釣魚?”王幹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一時不知道這“釣魚”二字是什麼意思?心說,主人怎麼好端端的想起釣魚來了。在他的記憶裡,王詵是從來不喜歡釣魚的。
他哪裡猜得出,王詵所說的“釣魚”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引得與司馬峰同行的女子上鉤。
王詵從談話中聽出,那女子是司馬峰的妹妹,所以,料到其必然會冒險來救。而王幹又哪裡能想的這麼多。翻看史書,奸人多狡詐,而奸人的下人多蠢笨。對奸人來說,下人就是他的一杆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呼來喚去,比聰明人聽話多了。
王詵料得沒錯,此時,那女子確實正在為司馬峰的事著急。女子名叫司馬婉兒,與司馬峰乃一對兄妹。司馬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