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好漢不用棍子。”
“魯智深就是。”
“魯智深是杖,不是棍子。”
劉民有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孫悟空、魯智深?”
幾個少年異口同聲“評書先生說的!”
場中那大漢看過自己這邊眾人傷勢,並無致命傷,傷筋動骨卻不少,盧驢子胸口一片血跡,大漢給他們粗粗包紮好,不去理地上那青手,青手受傷很重,卻並不致命,但此時也不敢起身逃走,生怕激怒面前這個猛男,只好睡在那裡。
圍觀的人群看打完了,又慢慢湊到近處。
只聽得盧驢子對那大漢道:“代大哥,這龜公欺人太甚,二屯、黃元家都生了娃,等著用錢,他乘你不在連搶我們兩個籌,今日再不與他爭,我們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代鐵子一邊包紮一邊說道:“我們外鄉人來,本就要受氣,你如此冒失,羅教多大勢力你可知道?一打起來,贏了也是輸了,今日若我到晚了,你沒了手,我如何跟盧嬸交代。此事過後,你們就都回陽穀,忙活一年總能得些吃食,也比在外間丟了命強。”
盧驢子不服:“明明是他搶我們的。。。。。。”
代鐵子打斷他道:“這世道要是能講理,我們又何苦要來當這縴夫。”
兩人正說著,那唐漕口拉著一個老者又鑽入人群,看代鐵子還在,忙躲到老者身後,指著地上他那方的人道:“齊大哥,這夥平谷幫的人,仗了代鐵子的蠻力,強搶纖籌不說,還打傷我兄弟,他們可是你招來的,你又是前輩,今日這事你定要給我個公道,否則。。。”
那老者一臉焦急,一把拉過代鐵子,口中不住埋怨道:“你這後生啊,來的時候就叫你們不要惹事非,現在傷了這麼多人,這可如何是好。”…;
代鐵子抓頭道:“齊叔,這人都是我打的,但唐漕口也是欺人在先,如要去堂口分說定罪,我也不怕他,一切事情我一人承擔便是。”
唐漕口反倒來了脾氣,他指著代鐵子罵道:“代鐵子,你仗著有幾把蠻力,便想欺負了旁人,上月壞我三次小戶生意,今日更動手打傷了人,這事絕不善罷。”
代鐵子一臉不屑看著他道:“不善罷你待怎樣,我光棍一個,爛命一條,你願來跟我換不,今日你先動刀,我這邊也傷了幾個,也別去堂口了,要去便去清軍廳,你當老子真不知道你和地上這青手是羅祖教的人?你要再不認,老子便去你家中,看看有沒有五部六冊?”
唐漕口怒道:“便是羅祖教又如何?我家又豈是你隨便搜得,我不殺人不放火,還能抓我不成。”
代鐵子哈哈一笑,鄙視的道:“虧你還自稱生員,羅祖教又如何?那萬曆年間南京毀五部六冊的書板是如何?南京刑部發的告示又是如何?你以為到了北邊就無人知曉了?”
唐漕口嘿嘿笑道:“看不出你代鐵子也知道這些,但也不是你空口白話就定了我是羅祖教,你要搜,那你便去搜來看看。齊大哥就可以當證人。若是搜不出,你又如何說?”
代鐵子看他神態,便知他定然沒在家中藏有**,一時語塞。只是對他怒目而視。
此時人群中突然一個男子聲音道:“那你讓他說一句羅祖是混蛋。”
唐漕口一聽大怒,轉頭到處張望,圍觀者眾多,哪看得到是誰。
這唐漕口名叫唐思友,本是天津一個落魄生員,在青樓當過幫閒,近年羅教向北發展,他巴巴的入了教,得了個漕口,豈敢說羅祖一個不字,這話一旦說了,證人眾多,教中定然要收拾他,漕口就當不成了。
唐漕口一時臉憋得通紅,大聲罵道:“誰他娘亂說話,給我滾出來。”
代鐵子一聽,恍然笑道:“正是,那你就說一句,否則就跟我去清軍廳。”,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