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叫過朱國斌、代正剛和盧驢子幾人,四人圍了一個小圈,陳新對他們道:“讓他們明日早上在此處集合,把他們分為五個組,每組十人,這五十人暫時由朱國斌來帶,盧傳宗為副,代兄弟以後就帶陽穀來的人。”
“明白了,大人。”幾人與陳新京師一行後,對陳新更佩服,口中的稱呼也改為了大人,畢竟陳新已經是千戶,不能如原來一樣兄弟大哥的亂叫。
陳新繼續說:“國斌和傳宗,你們把他們分組後,每組稱一小隊,咱們的五個人暫時各帶一小隊。五十人為一大隊,由國斌為隊正,傳宗為隊副,去天津路上要快些,晚了說不定船會被凍住,這麼多人冬天呆在天津就不好安排。我也要忙著去威海上任,還有,咱們路上就要教他們聽口令和齊步佇列行走。”
朱國斌前段日子躲在正東坊的時候,便看過代正剛帶著海狗子他們訓練,,這四個人一起訓練的時候,動作十分整齊,他自己也跟著學了十來天,對這種訓練還是很新奇,光看他們列隊和行走的樣子,就很有威勢,朱國斌認為很有用,雖然幾個人穿著的都不是軍服,但看起來比以前的戰兵營還更整肅,後來聽說是陳新創造的方法,不禁驚為天人,並且對親自訓練這些人躍躍欲試。
朱國斌問道:“大人,鴛鴦陣是十二人一隊,是不是劃成四隊好些。”
陳新摸摸鼻子,這段時間他躲藏的時候也在看《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戚繼光的鴛鴦陣在南方和北方的配置還有所不同,陳新也沒想好軍隊按什麼編制,因為他根本連作戰物件都沒有,殺韃子目前也只是口頭說說,一時半會還殺不到。
“現在先這樣編排,到了天津看看陽穀能來多少人,到時再重新編組。。”
代正剛也問道:“我們去了以後按什麼名義。”
“到了威海衛,全部垛集為軍戶。”
盧驢子擔心道:“恐怕好多人不願當軍戶。”
“不願當也得當。”陳新不容置疑道,他花了本錢把人運過去,就是要牽制威海當地勢力,豈容他們願不願意,況且現在民戶也一樣的苦,只要自己發得起銀子,絕大部分也不會太抗拒。
朱國斌幾人悄悄對望一下,陳新現在慢慢有了權威性,說話的口氣也有所不同,幾人同聲答應了。
陳新安排完事情後,便和宋聞賢回到張家灣,陳新不是那種事事要親自過問的人,只要把最重要的部分管好就是,他能在原來公司混得那麼好,也不光是投機,他做工作的方式和效率都是很不錯的。
宋聞賢跟他一起在張家灣街道走了一會,對陳新道:“陳兄弟,為何又安排盧驢子當隊副?”
“宋先生都知道的,傳宗眼下更聽我的,對代正剛並非言聽計從,朱國斌是個踏實的人,做事很不錯,盧驢子當副手正好。”
宋聞賢對陳新的人事安排還是很服氣,盧驢子基本算陳新的鐵桿,當副職既有個前途,又可以看著朱國斌。陳新這人心思縝密,臉皮也厚,這兩樣宋聞賢也有,但陳新的膽子宋聞賢自認不敢比,確實前途無量。
“那陳兄弟為何要到張家灣招人呢,天津一樣也有縴夫的。”
“天津縴夫倒也有,但我以後要經常來往天津,又留有商鋪,在本地招兵,萬一引起清軍廳注意,日後就沒那麼方便了。”…;
宋聞賢一想也是,這樣雖說多花點銀子,也穩妥。
“陳兄弟做事就是縝密,不過眼下鍾大人要求的家眷一事,陳兄弟還得加緊辦了,等回了天津就。。。”
陳新打斷道:“等迴天津幹嘛,現在就是來辦這事的。”
“現在?”宋聞賢左右看看,周圍是些商鋪,冬季無船無貨,都是冷冷清清的,路上行人稀少,路邊跪了些賣身的人。
“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