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早想來京師跑官,落實封賞,但又聽說建奴仍在,既想升官又怕死,終於聽說建奴去了永平,趕緊跑來了京師,他雖然留在萊陽和招遠拷問了不少金子,但還是不能和陳新的大筆進賬相比,拿得出的銀子不多,因為文登營的緣故,兵部各官對他還算客氣,他找了些老關係,準備上疏為他請功,算是搭陳新的順風車,但他本身並未立功,升遷多少就看銀子多少了,他顯然就無法與楊國棟相比,楊國棟銀子多又會來事,不但自己連連要價,還攛掇了一群通州的縉紳聯名上書,幫他敲邊鼓,不但想要兵額,還要糧餉。
以周洪謨在京師的打探,陳新這次絕對高升,所以他巴巴的跑來看看情形,順便看看陳新有沒有路子可走。
陳新把宋聞賢留在外間,帶周洪謨進了營帳,兩人坐定後,周洪謨又是一番奉承,他也是個粗人,繞不了太多彎子,他舔舔嘴巴問道:“陳大人,不知這建奴究竟還有多少兵,咱大明在通州就有這許多營,何時把建奴收拾了。”
陳新怎麼可能把軍功給周洪謨,故意一臉憂愁的道:“周大人,不瞞你說,眼下勤王兵是多,然上陣都是互相推諉,大股的就是薊州和山海關,馬總兵讓祖大壽到三屯營,祖大壽讓馬總兵去永平,都怕離了城池走路,擺明了誰先到就先挨建奴第一刀,兩位總兵都是人精,就這樣一直扯皮,到現在都沒個定法,孫大人也把兩人無法,兵部也是幹看著,現在連喀喇沁三十六家都敢自己跑到薊州來勒索錢糧。”
周洪謨張著嘴呆了片刻才道:“建奴不是走了一些了?我大軍雲集,還怕了他一支偏師?”
“建奴二月出關部分,但又有陸續來的,都是聽說破關搶了東西,自發過來搶掠的建奴,根本不知究竟有多少兵,我估計七八千該有的,喀喇沁三十六家也是乘火打劫,跑到薊州說是幫著打建奴,讓馬世龍交銀子出來。”
周洪謨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這群蠻夷把我大明當做什麼了,比去個後院還方便。”
陳新站起勸道:“大人勿怒,這建奴現在還沒那麼好打,一旦再來個全師盡沒,又得好些大人捉問下獄,估摸著眼下這點兵,各位大人都不敢貿然去攻。建奴夾在中間,反而四出搶掠,薊州這邊都打過幾次了,虧得曹遊擊威猛,擊退了建奴,但下官在通州待著,也是心裡惶恐得很。既然兵部沒有逼著周大人你打仗,能躲就躲,兄弟我還盼著如此呢。”
周洪謨看陳新的樣子,雖然說得客氣,實際不打算讓自己跟著賺軍功,而且他雖然外表粗豪,但原本膽子就小,否則當年也不會巴巴的從宣府調到文登營去,聽了這情況也有些退縮,他懊惱勤王的時候為啥沒跟著一起來,現在陳新已經升官,自己想以官壓他也壓不住了。
陳新假裝關心道:“周大人是我文登營主官,兵部有沒有什麼封賞?”
周洪謨嘆道:“我原本想得個臨清參將,現在看來怕還是差些。”
陳新的眼睛眯起,臨清是大運河上重要節點,繁華程度比天津猶有過之,就在天津往南的下一站,屬於山東段的中間位置,這裡的商業輻射山東腹地和河南,現在楊國棟在運河北段的通州,已經牽上關係,要是周洪謨再去臨清當了參將,於他大有益處。…;
當下思考片刻對周洪謨道:“周大人放心,文登營亦是周大人的屬下,軍功不會少了大人那份,不過拼命的事,下官去做就可以了。”
周洪謨眼睛一亮,他來找陳新就是為這句話,只要陳新稍稍分些軍功給他,升兩級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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