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再往前20裡,我們就進入兗州地界了。”
在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一行數百人的騎士正在亡命奔逃。
為首之人只穿著一件戰袍,手裡提著一柄大刀,此人正是夏侯淵。他現在的臉色蒼白,肩膀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不斷滲出血液。
“傳令下去,加速前進,務必在天黑之前,進入兗州山陽郡。”夏侯淵咬著牙,艱難地發出命令。他知道,此時他們身處險境,稍有疏忽就可能全軍覆沒。
騎士們聞言,紛紛咬牙加速,馬蹄聲震天動地,捲起一片塵土。他們心中清楚,夏侯淵將軍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身受重傷,此時唯有拼命趕路,才能報答將軍的恩情。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這支疲憊不堪的隊伍。就在他們即將進入兗州地界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夏侯淵轉頭望去,只見一支黑甲騎兵如潮水般湧來,氣勢洶洶。
“是敵人的追兵!”
夏侯淵心中一沉,他知道幾次調轉馬頭,為他阻擋追兵的數百將士,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將軍快走!”
一個軍侯雙目赤紅,盯著夏侯淵的背影吼道。
隨後這個軍侯毫不猶豫的帶著帳下的百餘名騎兵,掉頭向追兵衝鋒而去。
夏侯淵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他知道這位軍侯是為了給他爭取逃脫的時間,才選擇犧牲自己。他緊握手中的大刀,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和殺意。
看到又有人義無反顧的轉身來阻擋自己追殺夏侯淵,張闓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寒意。這夏侯淵竟然有如此的凝聚力,讓這些將士甘願為他赴死。
張闓咬緊牙關,心中想到:“自己宰了曹操的父兄,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反正即將迎來他猛烈的報復,何不趁此機會擇其一臂?”
於是,張闓高舉手中長刀喝道:“斬殺敵將夏侯淵者,賞千金、美人十名。”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張闓的話音一落,他身後跟著的400餘名騎兵瞬間雙目充血,呼吸急促,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那個狼狽逃竄的敵將。
“雨!”
隨著距離拉近,張闓再次下達了攻擊指令。聽到命令,他身後的400餘名騎兵,右手伸到背後,抽出最後一根標槍向前方投擲而去。
調頭阻擋張闓的百餘名騎兵,在這波攻擊下瞬間死傷大半。剩餘數十騎無視頭上落下的標槍,瘋狂的向張闓衝去。
費了一番手腳,張闓才把這個數十個瘋狂的騎兵一一斬殺。看著遠方至聖背影的夏侯淵,張闓冷笑了一聲,留下一隊人馬打掃戰場,又繼續率兵追殺而去。
看到這次斷後的百餘士兵,居然連一刻鐘都沒有頂到,夏侯淵不由目露絕望。心中不由暗呼:“難道我今天就要隕落於此了嗎?”
“將軍,前方有支兵馬攔路。看他們打出的旗號,是山陽都尉于禁。”
夏侯淵聞言一喜,舉目望去,發現前方確實有支兵馬。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夏侯淵看到這支兵馬,本就絕望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按照他們的指引,從這支兵馬兩側過去。
等他們過去之後,旁邊計程車卒迅速舉著大盾填充空位,把整條山道堵得嚴嚴實實。
張闓來到這次兵馬200步之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是兵馬的將領,然後帶著騎兵直接的退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于禁見敵人的追兵退去,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別看軍容整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支部隊外強中乾,一碰就碎。
因為在他接到夏侯淵的求援開始,就帶著部隊日夜兼程的趕過來,士卒早已疲憊不堪。
當他偵查到敵軍正在追殺夏侯淵,立刻原地列陣。剛列好陣形,夏侯淵就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