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叫二丫頭難做,”他的雙目如刀子般落在了三老爺的身上,寒聲道,“你是知道我的!”
三老爺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見二老爺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一邊默默地詛咒了一下二姑娘這個膽敢告狀,一點兒都不心疼老父的逆女,一邊還真不敢再頂煙上,只想著回去再問心上人一計,連聲地賠笑後,便在二老爺冷冷的目光裡出了書房,一路上誰都不管,只徑直地出府揚長而去。
得了二老爺的警告,三老爺自然不敢再糾纏自己的女婿,一時間二姑娘的日子便好過了許多。二姑娘的婆婆本就不是刻薄人,見如今風平浪靜,無人敗壞自己兒子的形象,二姑娘又頗為懂事,並未與她哭鬧,也覺得滿意。過了幾日,便將孫子還了回去。
又能過上消停日子,二姑娘便專程再次上門感激了一下自己的二叔,回過頭來,便又到了曉月居給四姑娘添妝。
錦繡只覺得最近喜事連連。
先是南陽侯世子娶了親,隔了一個月,姚俊可算是娶著了心上人。沈嘉出嫁之後,朝中果然便發了明旨,長安侯出京往西海沿子,另有其他武將前往他處。
大太太也趕在此時,為世子訂下了嶽西侯家的嫡女。她也有自己的考量。英國公手握兵權,再與文官結親恐為聖人忌憚,不如尋同為勳貴的嶽西侯,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因英國公即將回京,大太太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將四姑娘的婚事押後了一些,等著英國公回來再將四姑娘嫁出去。畢竟英國公更有分量,有了父親坐鎮,四姑娘的身份更高一些。倒是那位在永昌郡主出與眾人爭鋒的那宋家的庶女,先一步嫁到了溫家去。
錦繡雖然如今不常出門,訊息卻不斷,只知道如今那宋家的庶女,如今的溫家二奶奶,整日裡鬧騰,闔府不寧,到底叫忍不住的陳夫人發威,尋了個由頭送她去跪了半個月的佛堂,數了半個月的佛米,如今老實了許多,低眉順眼的,方才為四姑娘鬆了一口氣。
又有蔣家那位蔣閣老,知道自己的孫子竟然還敢這樣在外頭折騰,腦殘到了極點,也不多說,一口氣兒喘上來,就要將那孫子的真愛給賣了,至於那個曾孫,如果說從前還帶著些慈心,如今在一門叫宗室郡主記恨結仇還是一個孫子去死上,蔣閣老果斷地選擇了前者,在哭著要死要活的蔣仲平的面前非常冷漠地扔出了一把刀子,告訴他,想死,趕緊去死,老祖父不缺這麼一個孫子。
“然後呢?”這是聽了幾場大戲後,目光亮的跟探照燈似的七姑娘。
“還能怎麼著,蔣二爺的命金貴著呢,自然哭著哭著暈倒了,沒死成唄。”沈嘉剛剛嫁了姚俊,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一臉的紅暈光彩,較之從前嫵媚許多,此時便喝了一口錦繡倒的茶水,突然眼睛一亮道,“這甜絲絲的,很好喝呀。”
今兒是姚俊與沈嘉特意上門拜見大太太,見他倆眉眼之間彼此帶著深情,大太太自然覺得滿意,留了兩個人一會兒,便知道他們孩子間自有許多話要說,只叫錦繡去侍奉,自己便領了紅玉往前頭去管家。
姚俊既然已娶了妻子,自然不能再那樣大咧咧地與表妹們在一處,只往前頭與世子說話。只有沈嘉叫錦繡領著與姐妹們說話作伴。
“你別轉移話題啊。”七姑娘正聽得津津有味呢,便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唄。”沈嘉便端詳著手中纏絲白瑪瑙的杯子,見裡頭幾根舒展的茶葉,幾片鮮豔的玫瑰花瓣,又有些桂圓紅棗,整個茶水竟還泛著淡淡的紅色,與杯子襯在一處好看極了,便頗有興趣地指著一旁笑的錦繡道,“必是這丫頭作怪。”
“二奶奶若是喜歡,我還有,只是求二奶奶先說完先頭的事兒呢。”錦繡便賠笑道。
“還能有什麼?”沈嘉方才不過是逗弄七姑娘,此時便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