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疼兒子麼;這,”他搓著牙花子頭疼地說道;“他現在這模樣,叫我怎麼辦呢?莫非要還要與上頭給他請個假,說是孕吐?”饒了他吧,他是想叫京中知道湛家這麼一號人物,可是卻沒想過這麼出名啊。
“無礙。”湛功往肚子裡灌了一碗冷水,將那噁心的感覺給壓了下去,然而想到這也算是與媳婦一同分擔了,心裡便有些歡喜,只沉著臉說道,“以後,做了什麼先給我試試,再拿給繡兒。”能叫他犯惡心的,還拿到媳婦面前做什麼?噁心人麼?
“你們兩個做什麼樣子呢!”湛堯點了點頭,就見湛風湛善正在一旁彼此做鬼臉,便訓道,“小孩子家家,自己玩兒去!”
“娶媳婦兒這麼麻煩,以後我們還娶什麼呢?”湛風便一縮脖子說道,“大哥,你與嫂子多生幾個,以後咱們便輕省了。”
“胡說八道!”湛堯鼻子都氣歪了,劈手就是一塊點心擲了過去,罵罵咧咧地說道,“熊孩子真欠揍!哎喲喂兒子們還在呢!”他被聽不下去的徐氏一把拎住了耳朵,眼睛裡全是眼淚,見那兩個小子笑嘻嘻地圍觀,頓覺自己作為父親的尊嚴蕩然無存了,只含淚叫道,“太太饒了我,我給太太賠罪!”
“回頭做些清淡的,你試試。”徐氏見湛堯不再口花花,這才與一旁沉著臉的湛功溫聲笑道,“你們倆親近,我也歡喜,你比你爹強些。”說完便使人去灶下去尋摸吃食。
“叫娘費心了。”湛功這才明白錦繡如今的辛苦,只忍不住心就飛到了被他驚到,如今正不安地在屋裡的媳婦的身上,感激地對徐氏說了幾句,便腳下生風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見此時錦繡正歪在一旁看著門口的自己,便輕聲道,“與你一般,我心裡歡喜。”
“我只是驚著了。”錦繡見他過來,便往裡頭讓了讓,叫他與自己靠在了一起,心裡覺得踏實多了,只含笑問道,“不會耽誤你的差事吧?”
“這個不會,”湛功摸著她的頭髮說道,“不過是不能與同僚一同吃飯了。”見錦繡偏開頭笑了,他心裡柔軟,只湊在她的耳邊說道,“況且,與其與他們一同,還不如回來陪你。”
“日後,只怕我霸著夫君的名頭,是洗不掉了的。”錦繡嘆了一口氣,卻輕聲道,“你這樣待我,以後我若是恃寵生嬌,你可莫要後悔。”這樣叫人嫉妒的名聲,哪怕是惡言,她也願意聽。
“再嬌氣些吧。”湛功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低聲說道。
過了幾日,湛功正日日蹲守廚房,給媳婦做吃食的最後一道關卡,便見英國公府下了帖子,說是那府裡的四少爺即將成婚,因錦繡於英國公府長大,他對這府裡還是頗為親近的,便與湛堯一同預備往英國公府賀喜。
這一日,父子二人收拾得很是神清氣爽地去了。卻不知此時,二老爺正在府裡跳腳,對著一臉不明所以的二太太,他又捨不得罵,只頓足道,“我的太太,怎地竟然還往湛家下帖子?”這不是刺激他那心裡苦逼的侄兒麼?因齊宣,他本是想裝聾作啞,將這一日避過,之後再請湛堯下館子也就完了。畢竟湛堯與齊家三房本無瓜葛,來不來都是一樣的。
“我這不是瞧著你與湛大人關係好,武哥兒與那府裡的大哥兒又親近麼。”二太太便不解道,“莫非你與湛家生出嫌隙了?”
“我這樣的好人緣兒,誰會與我生出嫌隙。”二老爺恬不知恥地誇了自己一下,這才抹著頭上的汗水低聲道,“可別叫那小子露出什麼痕跡來,不然這不是作孽麼。”但凡齊宣一個不小心露出自己與錦繡從前的情分,叫湛功知道從前還有這麼一段兒,只怕要對那丫頭生出疏離來。畢竟,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哪個男子能忍這個的。
“那丫頭可還懷著胎呢。”本想將此事在自己這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