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在家嗎?
牆外的婦人聲音聽得還算真切,衛西卻有些疑惑,天都黑了,誰閒的沒事跑來找他哥?
雖說因著娶了哥夫之後,他哥脾氣性子都好了些,可也還是對外人橫眉冷眼的,白天都沒啥人找上門,更別說現在還是黑天。
衛西直覺有問題,便回道: 不在!
門外的聲音好像沒想到一樣帶了些許驚訝疑惑,又問: “那你是不是小西?”衛西更懵,這人是誰啊。
他平時都不咋出門,活動範圍也不過就是院裡院外,多說去趟大姑家,這誰?聲音挺陌生,不熟悉的。
衛西更加警惕。
他可是聽哥夫給自己講過拐小孩的故事,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把小孩子騙出去,然後一棒子打暈,直接扛著就跑。
當時哥夫說的時候他還覺得不可能,畢竟村裡人都基本相熟,沒人幹這麼缺德的事兒。
可現在!
衛西第一反應是跑去後院看了眼大門是不是被閂上了,發現不僅閂上還落了鎖,安心不少。
至少外邊那人進不來,他家院牆還是挺高的,牆頭上他哥還特意豎了一圈長著長刺的荊棘,爬牆都要冒著被扎出血的風險。
外邊喊話的婦人沒聽見他應聲,拍了兩下後門。
小西?我是你二伯孃!你給我開下門!
衛西愣了下,朝著外邊喊道: “我不認識你!”
喊完轉身就跑,跑了兩步又趕緊停下腳步,捂著因心跳過快而劇烈起伏的胸口緩了緩,隨後快步往前院去。
門外自稱是衛西二伯孃的婦人等了會兒也沒等到人來開門,又喊了兩聲,結果這次連回話的都沒了。
她皺著眉頭嘖了聲,不耐的轉身回了家。
她其實今天一早就來過,結果門上掛著大鎖頭,哪想到晚上這院子裡人回來了,可也照樣沒人給她開門。
氣呼呼回了家,看到衛忠義躺在炕上翹著腿,很愜意的樣子,張氏沒忍住過去拍了他一下, “你那侄子咋回事,我過去兩趟了,都不讓我進門!
衛忠義懵了下,不解道: “哪個侄子?”他侄子可多了。
“衛東和衛西!”張
氏衝他一句, 我還能去找你哪個侄子!讓你去你又不去!衛忠義聽清楚她說的是啥後,一骨碌坐起來,惱道: “誰讓你去找衛東的!”
“我不找他找誰!要不是他當初把阿宇打了一頓,阿宇也不能到現在都找不到媳婦!”張氏朝衛忠義掄起拳頭砸過去, 你個沒用的玩意,你兒子都那樣了你還不著急!
衛忠義煩躁的揮開她,怒道: “當初是你收了衛東十兩銀子,說這事兒就算了的,鎮上大夫都看過多少次了,說他沒事沒事,你偏不信,每次都跟他念叨他不行,我看他到現在都娶不著媳婦也是你造的孽!
張氏嗷一聲哭了出來,乾嚎,沒眼淚那種。
在偏屋的衛宇聽到他孃的嚎哭聲,煩躁的將門狠狠摔上,哐的一聲響。張氏被嚇得身體抖了下,嚎叫聲憋回去了。
衛忠義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啊你啊,要不是你從小把他給慣壞了,他也不會去招惹衛西,被衛東打那一頓夠他受教訓了,結果呢?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把他教盛啥樣子了!
張氏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她的寶貝兒子她咋說咋嫌棄都行,別人一句不能說,哪怕這人是她男人也不可以!
又是一頓吵吵。
另一邊,湯旭和衛東從地窖裡出來就見到等在上方的衛西,小孩那臉色哪怕已經天黑了也能看出他不舒服。
湯旭心裡一緊,伸手往他額頭摸。
結果他手太涼,貼上去一瞬間衛西就打了個哆嗦。
“咋的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