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在臨城讀了四年大學,他也後來居上在臨城混了好些年;我畢業了,他還在混,這不,都混了近十年了。這些年由於兩人離得近,不時也會出來喝酒聊天一下,隔三差五的出去廝混。
雖然兩人走的道路不同,但這關係沒得說,比親兄弟還親。
而且這貨還有個缺點,好~色,沒辦法;看到個美女就走不動那種,但他孃的又粗鄙不堪。這結果下來,就是好幾年的敗類苦逼生活。整個性福生活全在那桑拿浴室裡解決,連一個真正的女朋友都沒把上。
不過,如今這貨也算是熬出一點成績,在臨江大道弄了一家酒吧,算是有了個安身立命之處。
看著電話裡的那麼多未接電話,這次,興許又是看上哪個上眼美女了,打電話跟我顯擺。
按了回撥鍵,沒幾秒種手機裡就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沒通?搞毛啊,估計又在哪個浴場裡排憂解難了。
至於林旭,跟黑翔這貨不同,這會都晚上一兩點了,估計也睡了,明天再說。便躺在床上瞎想起來。興許是在家裡的原因,身體徹底放鬆下來,還是好幾天沒有真正睡覺合過眼了,這一沾床,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才醒過來,開啟窗簾一看,一道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原來這時間已近中午了。
好傢伙,這都第二天了。
這混亂的日子誒!
我拍拍還有些迷糊腦袋,直接衝進了洗浴間。洗好澡,隨手從衣櫃裡挑了一套相對不那麼酸臭的衣褲套在身上,拿著手機錢包走出了房屋。
外面的天空一片豔陽高照,時值深秋季節,陽光照下來倒正是舒爽;街上的行人如暴雨前的螞蟻,密密麻麻,蔓延而出;看著眼前這時髦的男男女女,再回想那荒蠻裡的部落世界,還真有一絲錯亂的恍惚感。
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點了滿滿一大桌,還沒吃幾口,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拿起電話,竟是一個陌生電話,於是邊吃邊接道:“喂,哪隻?”
“你大爺,我啊!”
“你他娘誰大爺啊……黑翔?”對面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一時還真沒聽出來;不過,仔細一聽還真是楚翔這貨。怎麼搞的,感冒了,聲音這麼嘶啞。還有自己的手機怎麼不用,弄個陌生電話。
“黑個毛啊,快點過來,老子昨天被人砍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你在哪啊,我在興隆街毛家巷等你……”
“真的假的?”
“騙你老子真的死翹翹了!”
挺無奈的,這貨不時都會鬧這麼一出,今個飯菜又得浪費了。
毛家巷不遠,就是我家隔壁那條小巷,沒兩分鐘就可以到;剛拐進小巷,老遠就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在一個小賣部裡張望。
不是楚翔這貨又是誰!只是這貨現在看來真的有點不好,右手綁著厚厚的綁帶,還有額頭,也被繞了一圈。嗯,臉色也有點蒼白。
“我靠,你這是搞哪樣啊!”混社會混成你這樣的時不時被人砍的還真少數。
“先別廢話,把電話費付了,我們回去談。”這廝東張西望地瞥了幾眼,才拉著我慌慌張張地往我家走去。
你孃的,還真搞的被仇家追殺一樣,身上連毛錢都沒帶就跑出來了。看著他這偷偷摸摸的滑稽樣子,我還真有點哭笑不得。這貨從小被人砍到大,身上大小傷怎麼得也有十幾處,哪次不比這嚴重,我也習慣了。
估計這次又是開心逗我了,這貨沒少這麼戲弄我。
“你他孃的,能不能別笑啊;老子這次真的被人砍,要人命的那種。”楚翔這廝嘴角抽搐了幾下,有點急眼道。
“好好,我不笑,回去再說。”
只見楚翔這貨一進屋就‘砰’地一下關掉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