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怕就更加的要爛大街。往嚴重的說,這不僅對她自身有影響,更對梁豫的未來有影響。李盈盈怎麼會不急
“興濟候是為國分憂,是於國有功。那些個腐儒群起而攻之,不是在對興濟侯,也不是在對李家,而是在針對朕。”梁綱輕輕拂李盈盈耳旁的一縷黑髮,十分認真地對她說。
“朕引進了西學,亦會改革了科舉,斷了他們功名利祿的根,他們這是在針對朕。就像雍正帝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一樣,這些個文人墨客也會用同樣的招數抹黑朕”
建武元年,江南治下就嚴重短缺布匹。
建武二年這種情況也沒有得到任何轉變。
但好在有了英國人,他們不僅從印度運來了大批的棉花,更從印度運來了一船船廉價但質地也差的機織布。
雖然這些布匹不足以彌合國內全部的缺口,但好歹是少了大頭。
大量機織布的外銷成功刺激到了英國人追求財富的心,他們向梁綱提議,請求梁綱允許他們在中國開辦紡織工廠。
這個要求梁綱顯然不能答應。可是英國人的這個請求卻讓李永昌眼前一亮,他想到了開辦紡織廠,一個大型的近代化的紡織廠。
梁綱先前在南京城曾經公開過織布機,還一度引得整個蘇南轟動。但是依舊沒有人想著自己也去辦一個。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梁綱也發現,機織布雖然廉價,但是用它製作軍裝顯然更加費錢費時。
因為軍裝最基本的需要就是結實耐磨,而機織布的根本屬性卻恰好與之相反。那個紡織廠梁綱雖然沒有關閉它,但是也就那麼拖著了。
李永昌要辦紡織廠,梁綱支援他,把現成的這個紡織廠都給了他。但是這麼一個只能說是中小型的紡織廠顯然不能讓李永昌感到滿足,他就又花費了大筆銀子從英國人那裡定製了機器。
最終上年七月份時候運到了上海。
當時中華軍已經拿下了北京,李家整體北遷了,李永昌當然不可能在江南設廠。而且相對比南方,北方也是中國的棉花主產區,並且紡織業壓力要比南方輕鬆地多。
李永昌就又等了兩三個月,等到各國的糧食都運抵蘇北山東之後,他才聘船把機器運到了天津。可是今年北方冬季來得特早,天津港整體被冰封,船隻就只能調頭回了山東登州。機器從那裡上岸,但沒有立刻運往北京,不走水路,走陸路運送如此重又多的機器,太耗人力,也惹人耳目。李永昌是打算過了年開春解凍之後,再走運河上北京。
去年下半年李永昌就基本在忙活場地和員工招募。這樣的大動作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主意,上海港的機器也落入了人眼。但當時人們都以為那是梁綱欽訂的,李永昌忙忙碌碌也是在給梁綱跑腿。當然沒人敢出來怪言怪語。
可是隨著事情一點點被撥開面紗,李永昌就倒黴了,繼而李家也再次晦氣臨頭。今年年節一過,朝野上下針對李永昌和李家的言論是甚囂塵上。
說李永昌(李家)‘商人習性不改,與民爭利,丟皇家國戚臉面’這是輕的;重的就是‘貪錢婪財,一意媚上,賤性惡端……’至於中間為什麼加上一意媚上,那顯然是在影射梁綱這個把西學真正帶入中土的始作俑者。
而就近幾天又有新的汙言穢語出現,比如李永昌招募的那些員工。因為碰上黃河決口,李永昌新招募的員工幾乎就全是洪災的難民,而且特意照顧下,還多是拖家帶口的。
如此一來李永昌就跟往年那些趁著災年裡買賣奴婢,販賣人口的惡霸奸徒劃等號了,繼而延伸出的就是欺壓善良,強賣良家妻女等等。
梁綱知道,李家這是在給自己做替罪羊。在那些酸丁腐儒眼中,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那些個文人墨客,是把用在雍正帝身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