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邊,涼亭裡
楚瑤躺在搖椅上,目光直直看向荷花池,準確來說,是盯著荷葉看,不自覺嚥了咽口水,腦中全是三個字:叫花雞,叫花雞……
喃喃著:“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那荷葉長得很好看,又大又圓,完全能包裹住,味道一定很好吧。”
“……??”
君澈一頭霧水,看了看外面的荷葉,落在荷花上,眼神有些困惑,賞花不是看荷花嘛,為何是誇荷葉,難道荷葉更好看?
“娘子,荷葉是否有什麼特別之處。”
楚瑤一隻手託著下巴,饞得很:“有,新鮮荷葉能做叫花雞,曬乾的荷葉能泡茶,味道清香解膩,渾身上下都是寶。”
“所以,娘子是想吃叫花雞了,荷花包不住雞,自然看不到荷花,只能看到荷葉,既然想吃,那就摘一些回去。”
聽出他話語裡的調侃,楚瑤坦然道:“對啊,就是饞叫花雞了,等我做好你嚐嚐,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說幹就幹,楚瑤站起身,朝著荷花池走去,拿出匕首專門挑大荷葉,直接唰唰過去,手上拿著一沓荷葉,朝著涼亭走去。
君澈見她這般,啞然失笑……
遠遠看見了什麼,臉上笑意收斂了不少,隱隱泛著幾分冷意,楚瑤見他神色不對,轉身看過去,正好看見一群,身著各色衣裙的女子,正朝著他們走來。
林婉淑將人,直接帶到涼亭,無視一旁抱著荷葉的楚瑤,笑眯眯介紹著:“澈兒,這是你三師公家的千金瀟瀟,這個啊,是劉知府家的千金……”
巴拉巴拉介紹了一番,見兒子一聲不吭,臉上有些掛不住,催促著:“澈兒,你怎麼不吭聲。”
君澈淡淡掃了一眼,神色平靜:“嗯,娘找我可是有事?平日裡不是不來嘛,怎麼今日有空過來。”
“娘平日是管後宅,太忙了,難得今日有空,就辦了個賞荷花宴,正好帶人來看看,午膳就吃荷花宴,你到時候也來。”
“不了,兒是男子,她們都是女子,男女有別,還是要注意些分寸才是,莫要壞了姑娘的名聲,午膳兒跟娘子就不去了。”
君澈看向楚瑤,伸出手:“娘子,不是要做叫花雞,我們去自己院子做,這裡就讓給她們吧,免得白跑一趟,再怪侯府招待不周,可就不好了。”
兩人默契對視一眼,楚瑤笑著說:“是啊,夫君說得對,難得娘請人來家裡賞花,我們就別在這裡礙事了,還是回去做點吃的。”
“奧,娘啊,荷花宴我們就不去了,免得到時候算銀子,不好清算清楚,還是自己做飯更省點。”
此話一出,姑娘們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何意,他們是侯府的人,為何要出算銀子,不會是我想得那個意思吧。”
“不知道,沒說清楚。”
楚瑤耳朵動了動,直勾勾看向,正在說話的粉衣姑娘,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哎,這位姑娘不知,侯府賬本上虧空得厲害,我跟夫君吃喝拉撒,娘都是算銀子的。”
“娘啊,這個月的銀子,才交給您的,難道都忘了不成。”
林婉淑臉色難看,狠狠瞪了她一眼,咬著牙:“兒媳,這裡還有外人,不可胡言亂語,你的腦子大夫說了,是有些不太好,要多靜養靜養。”
楚瑤一臉無辜,黑亮的眸子溼漉漉的,讓人忍不住心軟,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唉聲嘆氣道:“娘,我懂你的意思,不過到底誰腦子有問題,還是請大夫看看比較好。”
“哎,之前在京城,就有個主母腦子有問題,但自己不承認,在一次賞花宴犯病,殺了好幾個姑娘,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真嚇人!!”
林婉淑氣得身體微微顫抖著,眼裡開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