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聽到這話,怔愣了下,急忙開啟聖旨宣讀,臉上帶著諂媚:“小侯爺,陛下對你們夫婦此次立功,可是大加獎賞,命你們儘快去京城論功行賞。”
君澈伸手接過聖旨,眼底波瀾不驚:“嗯,知道了,公公明日就早些回去吧,北荒正在春種,等安排好春種的事,我們夫妻自然會去京城。”
“不知需要幾日,雜家好跟陛下回話。”
“春種半旬足矣,半旬之後,本侯帶著夫人前去京城,至於公公的話,冷風你明日,護送公公出北荒,明白了嘛。”
“是,冷風遵命。”
老太監聽到春種,眼睛瞬間亮了,他不想走啊,要是能去田地看看,北荒到底在種什麼,將幼苗帶回京的話,陛下肯定會獎賞他呀。
急忙擺手:“不不,咱家才來北荒,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實在是太累了,能否在客棧多休息幾日,再上路也不遲,小侯爺覺得呢。”
君澈掀了掀眼皮,眼眸深邃:“哦,公公是想留下來,現在都在忙春種,就是本侯也要下田,既然公公有興趣,那不如一塊下田如何。”
“好啊,那雜家就卻之不恭了。”
老太監臉上帶著笑,眼底滿是算計,太好了,下地幹活沒事,只要能查出來點什麼,那回去跟陛下,也算是有個交代了,沒想到小侯爺這般識趣。
當天下午,君澈冷風就帶著老太監,直接來到山上,看了眼正在做梯田的百姓,伸手指了指:“走吧,我們也去做田埂,早日做好儲水開始種。”
“……做,做田埂??”
老太監有些傻眼,他是想看秧苗,看看他們在種什麼,才能那般高產量,沒想來出苦力,做什麼田埂啊,他們是瘋了不成,這山上如何能種田。
“小侯爺,這可是山啊,怎麼可能儲水種田,那不是白費功夫,為何不去下方田地種,那不是省心多了嘛。”
君澈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是嘛,可北荒多山少平原,指望下面那些田地,自然是不太夠的,至於這山上,能不能種田,本侯自然是心裡有數的。”
“公公時候不早了,就莫要再耽擱下去,幹活吧。”
這一干,就是一整天過去了,老太監見侯爺都在幹,他一個當奴才的,哪裡能幹看著,那不是找死是什麼,只能埋頭幹,幹得那叫一個腰痠背疼。
本以為午膳可以結束,誰知只是吃乾糧,吃完繼續幹,等天黑才回去,這一天下來,他的半條命都沒了,面色慘白,腳步虛浮著。
君澈拍拍身上的灰塵,一臉和善:“公公怎麼樣,這種田是不是很有意思,您若是願意留下,那這半旬跟我們一起幹活,到時候一塊去京城也可。”
老太監一聽,還要再幹半旬,嚇得臉色更白了,連連擺手:“不,不了,雜家這一把老骨頭,種田是不成了,還是早些回去,跟陛下覆命比較好。”
“啊,就明日吧,明日一早雜家回京。”
“……好吧,既然公公執意要回去,那便回去吧,冷風去送送,本侯還要忙別的事,就不送公公了。”
君澈將老太監打發走,直接回了府上。
楚瑤見他回來,直接迎上去,面上帶著幾分嚴肅:“夫君你回來了,爹那邊出事了,大夫說是毒發,被下了秘藥,沒有解藥緩解的話,只怕是生不如死。”
“原來如此,難怪新帝會放他回來。”
“娘子走,我們去山上瞧瞧,這一趟京城之行,怕是必須要去了,那位可真是,比先皇還要陰毒下作。”
“嗯,不是個男人,手段太惡毒。”
兩人騎著馬,來到山上廟裡,朝著後院走去,還沒進屋就聽見,那痛苦的哀嚎聲,聽得人頭皮有些發麻。
君澈推開門,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