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堂
“怎麼樣?”老太太急聲追問道。
房媽媽為難的搖了搖頭。
見狀,老太太氣惱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不中用。”
今早起來得知盛明蘭的歸屬已定,老太太懊惱非常,忙讓房媽媽安排人去衛姨媽身邊挑唆,好如原劇情裡一般坐收漁翁之利。
只可惜這回衛恕意犯了大錯,衛姨媽的腰板挺不起來,自然也就鬧不起來,盛紘和王若弗一過去,很快便偃旗息鼓了。
老太太捂著心口,滿面懊悔,“早知道,早知道……”
看老太太這副模樣兒,房媽媽的心裡也很是不好受,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昨晚我能驚醒一點就好了。”
老太太沉默不言,許久,這才恨恨道:“這哪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兩個不肖子孫,這樣大的事兒,竟然問都沒問我一聲就擅自做了決定,看來是愈發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老太太這是哪的話,主君和大娘子都是再孝順不過的人,想來他們只是不知道你有撫養六姑娘的意思,又怕叫你操勞,這才沒同你商量。”房媽媽勸哄道。
你甭說了,他們是個什麼心思,我豈會不知?”
老太太嗤笑,“呵,想讓我撫養墨蘭,惦記我的嫁妝是吧……”
房媽媽踟躕道:“那我們可還要去接觸六姑娘?”
老太太閉目沉吟許久,“去。”
頓了頓,又幽幽道:“忘記生母可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品質。”
這話叫房媽媽想起了老太太和盛紘之間的母子關係,神情複雜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應道:“是。”
八載光陰匆匆而過,在日日不輟的努力學習下,李墨蘭也成了如原劇情裡的盛墨蘭那般的才女,出口成誦,興致來了,見物便可吟詩,自己作詩作詞也不在話下,一手書法丹青更是獨具風骨,更叫盛紘和莊先生交口稱讚。
放學後回院子的路上,看著天朗氣清的好風光,李墨蘭久違的想起了盛墨蘭,想起了她吟詩時陽光照在她身上,泛著瑩潤光暈的模樣兒,嘴一張,便吟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祠堂淡淡風。”晏同叔的詞是真的好啊。”
雲栽讚道:“姑娘最懂晏相公啦,要是晏相公還活著呀,一定認姑娘做知音。”
李墨蘭淡淡笑笑沒接話,卻不想身後傳來盛如蘭陰陽怪氣的嘲諷聲。
“哎呀,哪有什麼柳絮,附庸風雅,你們林棲閣的人啊,就是見人說人話見狗就知道汪汪叫。”
李墨蘭暗歎一口氣,回身懟道:“又來又來,五妹妹你的嘴巴可真是臭不可聞。”
盛如蘭氣惱極了,“哪是我嘴臭,我不過是看不慣你一副妖妖繞繞的妖精做派罷,覺得丟人現眼,有心提點你幾句罷了。”
李墨蘭嗤笑,“提點?妖精做派?五妹妹啊五妹妹,我可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麼好?我們家好歹是書香門第,怎麼就有你這樣無知無禮的蠢蛋?難不成在你看來,吟詩誦詞就是妖精做派?這話你敢不敢當著爹爹和莊先生的面再說一遍?”
盛如蘭登時火冒三丈,低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說吟詩誦詞就是妖精做派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看著盛如蘭氣得跳腳的模樣,李墨蘭樂了,“你急了,你急了,若我真是冤枉了你,你急什麼?”
“你你你……”
盛如蘭惱羞成怒,指向李墨蘭的手都哆嗦了起來,語無倫次的,後頭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遠遠跟在後頭的盛明蘭見狀,登時不再繼續向前,不願摻和到兩個姐姐的爭鋒裡。
無奈,盛如蘭並不願放過她,看盛明蘭過來了,上前搶過書箱就打了開來,從裡頭掏出方才小公爺齊衡送給盛明蘭的毛筆炫耀道:“好看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