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什麼,藍漠便沒有上前。一時沈言清向他拱手,一時又有說有笑,雲鬼更是一路隨著她進了海神府。
藍漠不禁眉頭輕皺,想來今日祭典上的事情,她早就預謀好了,幫兇便是這雲鬼。這女人果然不是笨蛋嘛。可是,她的計劃天衣無縫,竟是連自己也計算進去了。
而這雲鬼顯然是早就知道全情,他們之間何時關係如此融洽。。。這女人難道真要選定駙馬了?她喜歡的不是自己嗎?
第一次心中埋怨自己竟然想不起與她的曾經,如果有那些記憶,他便不會由著她去喜歡別人,可現在的自己與這女人沒有關係,更沒有阻攔她喜歡誰的理由,可心中為什麼就是不能平靜呢?藍漠有些煩燥。
沈言清此時正與雲鬼在房內笑作一團。
“多虧了你,我離開時,墨烏那個笨蛋還張著嘴立在那兒。”沈言清笑著繼續道:“你箭法好,沒想到連彈弓都出神入化。”
“這是我們牧獵民族小孩子都能玩的把戲。滄月休要謬讚。”雲鬼淺笑。
“金魂完璧歸還,免得金神每日埋怨你。”沈言清自攝魄中拔出匕首交給雲鬼,又取出另一把匕首重新入鞘。她當然不會將青然送與飛卿。
雲鬼接了匕首也收入自己的一柄金色刀鞘之中。
金色匕首便是金魂,由山石地礦以金石為開之精神鍛造而成,金驍將它贈予雲鬼。此番沈言清借來,請人以障眼之法將金魂的刀柄偽裝得與攝魄一樣,並以它掉包攝魄,以精神之力滅掉飛卿的惡魂。
“可是滄月,我不懂,你是如何讓她魂魄離體的呢?”雲鬼問道:“如果她不能現出魂魄,金魂是對付不了她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言清冷冷道:“我等了這許多日子,一是迷糊飛卿,最重要的便是在等北靈的符咒大師,我讓他在金魂的刀柄上用隱身粉畫了個符咒。當飛卿握上刀柄時,她內心便會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又老又醜的惡魂,自會現出她的魂魄。”
雲鬼大讚她聰明,邊又自嘲道:“你快用影木復活命使吧。晚上虎君又要說影木是我幫你找到的,逼著我來娶你了。”
沈言清玩笑道:“來娶我是件很可怕的事嗎?”
雲鬼也笑了,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沈言清留他吃飯,他卻不肯,直道回去晚了金驍又要擔心她是不是不還金魂了。
沈言清折騰了一日也累極了,送走雲鬼便疲憊地癱坐了一會兒。
心內又急著復活青然,遂仍是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登上海神殿九層。卻不想藍漠早在那等著了,沈言清卻沒看出他煩燥的情緒,反正他總是一幅臭臭的冰臉。
藍漠一直在思考剛剛的問題,想不出頭緒,便獨自在此一臉寒意。見沈言清無精打彩地上樓,像被霜打的花一樣。想想剛剛她還在雲鬼面前笑顏如花,見到自己何以是此等面貌。
“這都是你與他計劃好的?”藍漠張口便是質問,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什麼立場。
沈言清一怔,忙賠個笑臉道:“嗯,還沒容得告訴你呢。”
“我跟著你,跟蹤死靈,你都知道?”藍漠睨著她的臉,寒意將她包圍。
“嗯,本想計劃實施前告訴你的,但夜探皇宮那日,需要你來配合。”沈言清誠肯地道歉:“對不起。”
其實沈言清未將實情告知,是怕藍漠為人一向坦蕩,不會作戲,騙不過飛卿。
自己會去皇宮救她,她就那麼篤定?自己幾時起竟能被她一眼看穿了?對她表現出的異樣情緒真的那麼明顯嗎?藍漠盯著沈言清出神。
“不要對我這樣篤定,我不是以前的藍漠,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藍漠終於開口強調,可那氣勢與語氣較之以前是如此蒼白無力。
沈言清一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