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同梅相要有緣分的話,該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沈傾歡笑著。
聽到沈傾歡這般說,梅子墨亦是笑著的,他將身子往前動了動,剛才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對那臭脾氣的叫花鳥說了一句不要吵,那鳥兒居然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蹲在了馬車的窗簷上,只是轉過那小巧的鳥頭,看向沈傾歡的目光不是十分友好。
梅子墨也挨著那隻叫蠢蠢叫花鳥,懶懶的趴在窗簷上,將目光往沈傾歡馬車內遞了遞,在看到裡面同樣坐著優雅從容帶著幾分慵懶的君懷瑜的時候,梅子墨的目光閃了閃,那一抹光亮是沈傾歡讀不懂的情緒。
只聽他道:“看來有三生修來的福分的不是我,是君先生啊。”他笑,但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君懷瑜亦是含笑看著他,只是這笑意同樣並未到達眼底,完全不似同沈傾歡平時玩笑時候的感覺,他道:“君某在這裡,是不是該謝謝梅相成全?”
沈傾歡抬頭看看左邊的君懷瑜,再看看梅子墨,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倆含笑說著的話都是帶了刀子的。
還是梅子墨先收回了笑意,改看向沈傾歡,帶著一臉無奈和惋惜道:“怎麼,歡歡真的要喜新厭舊,令投新歡離我而去嗎?你不是答應了要隨我回燕國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嗎?”
喜新厭舊!
令投新歡!
離他而去!
要隨他回燕國做他第十八房小妾!
梅子墨輕飄飄的說著每一個詞兒,隨著每一個詞兒吐出來,沈傾歡的眉頭就要跳一跳,她現在不僅僅是要折服這位梅相大人的無邊美色了,更折服這人豐富的想象力和指鹿為馬胡說八道的功力了。
沈傾歡的火氣,壓了又壓,就在即將壓不住就要爆發的時候,一旁的君懷瑜抬手,很自然的攬過了她的腰際,同時,親暱的靠了過來,就這樣,含著笑意,低頭款款的看著她,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對著旁邊馬車的梅子墨的:“歡歡,你又調皮了,什麼時候又去同梅相開起了玩笑呢?”
“我……那個,我沒……”
冷不丁的他這般突然的靠近,冷不丁的他這突然蹦出來的這句話,雖然話是在維護她,可是沈傾歡就算大腦運轉再怎麼慢也能感覺到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在宣誓主權呢?
這個念頭尚未被自己深思,沈傾歡就感覺頭頂一暗,眼前一黑,君懷瑜的手掌已經輕輕的覆上了她的眼睛,她還來不及掙扎,在無邊的黑暗裡,就感覺到唇上一軟,君懷瑜的一吻已經落了下來。
那般軟軟的,暖暖的,帶著甘甜,帶著春日裡最溫暖的風,一瞬間,沈傾歡如遭雷擊,楞在了當場,整個腦子裡是懵懂的,眼前雖然是黑的,腦子裡卻浮現出萬花過境五彩斑斕的場景,暈眩,迷惑。
而待她反應過來,君懷瑜已經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放開了對她的牽制,轉過頭去看著梅子墨,溫柔的笑道:“梅相,前面的人已經走空了,你再這樣看著我們夫妻調。情的話,估計是要耽擱後面排隊出城的人了。”
梅子墨臉上依然是掛著笑意的,哪怕是在聽到君懷瑜這句話,他也是萬般慵懶的帶著笑意的,放下了車簾子離開。
☆、090 真生氣了
梅子墨放下車車簾子,梅子墨的妖嬈奢華的馬車過了城門檢查,出了城門……沈傾歡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一回過神來,腦子就跟被轟炸了一般,唇上尚且還帶著君懷瑜的溫軟,有些惱羞成怒的沈傾歡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條件反射般的就要給他一巴掌,但抬起的手卻並沒有落到實處,反被他輕描淡寫的扣住了手腕,下一瞬,君懷瑜笑的好不燦爛的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就把沈傾歡帶到了他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
沈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