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要拒絕你,只是現在時機不對,地方也不對……白瞻,明天和我一起去給我娘上柱香吧。”
白瞻這次聽明白了,她還有兩年孝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就算說也不能在莊家,但是她願意帶他去母親的墳頭,去上一柱香。
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白瞻一把將人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了些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
莊書晴摟著他的脖子,默默的縱容了他。
次日,去拜祭的除了兩人外還有莊書寒和初成為莊家人的莊書顧。
“在這裡。”莊書寒當時扶靈回來,牢牢記著位置在哪,一直在前邊引路。
這是莊家的祖墳,維護得相當好,墳上長草這樣的事自不可能發生。
陳元上前擺好祭品,莊書晴領著人當先跪下。
當看到自家公子跪得那叫一個乾脆利索,陳元險些掉了下巴,他家公子連親爹都未曾跪過!
“娘,您看到了嗎,女兒將弟弟照顧得很好,弟弟馬上要參加縣試了,您得保佑他……”
細細碎碎的說著話,莊書晴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可她就是說了,好像真是為讓死者安心一樣,只管挑著好的說。
“這是白瞻,他待女兒很好,若是兩年後他還有隨女兒前來看您,女兒便能告訴您他是女兒的什麼人了。”
白瞻拈香拜了三拜,端起一杯水酒灑在墳前,“伯母安心,兩年後,我定然前來。”
陳元見狀,知道以公子的秉性這事再不可能有更改,領著其他人皆彎腰拜了三拜。
莊書晴只是看著,並不阻止。
“書寒,和娘說說話。”
“我說過了。”在心裡,說了很多。
莊書晴也就不再要求什麼,抱著莊書顧磕了頭。
然後一行人去給莊四一房上了香,燒了一堆紙。
莊書晴的舉動幾乎是昭告了整個莊家白瞻和她的關係,說閒話的自然有,有人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孝了。
莊平志責備了她兩句,到底也沒說什麼重話,還警告了族中一干人等。日子平平穩穩的到了二月十五。
“離得近,下午再動身沒關係,我先讓人去打點一番,免得到了那裡再折騰。”
“不用了,伯公,白公子已經先派人去安排。”莊書晴笑著安撫看起來比她這個做姐姐的還要上心的老爺子,“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就隨我們一起去縣城,反正離得近,也不折騰。”
莊平志很是意動。掙扎一番還是搖了頭。“一把老骨頭,我就不去添亂了,你好好照顧書寒,不要讓他分心。”
“伯公放心。我會的。”
“也是我多嘴。盡說廢話。行了,都準備好了就別耽擱,寒小子。給你娘,給你姐姐爭口氣。”
莊書寒抿住嘴唇用力點頭,不用給出什麼保證的話,眼神就透出自信來。
一直被拘在屋子裡不許出門一步的莊書耀握緊拳頭,臉色難看得厲害。
白瞻眯了眯眼,對青陽子勾了勾手指。
“這期間內,讓他沒空作妖。”
青陽子一咧嘴,“公子,您就看我的。”
那頭,周氏也在交待女兒,“你只管放著跟著晴兒,不要怯怯弱弱的連句話都不敢說,娘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拿你當姐姐看,這麼說也不對,娘看著倒是拿你當個妹妹在疼,她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要是那彭家真敢再咬著不放,說不得還能將之前的氣都出了,但是敏兒,你得自己爭氣,誰也幫不得你一世,多和晴兒學學,她在那樣的境況下都撐過來了,比起來,你這點苦難又算得了什麼?”
莊書敏用力點頭,眼眶紅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