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擺明了沒把那個位置看在眼裡,他要真有那個心,他那幫兄弟裡不知道多少人會全力擁戴,一個有本事狂妄的人總比沒本事卻只想著攬權撈錢要好。
馬車內,白瞻完全不知道自己引發了兩人的衝突,一進皇宮他就開始焦躁了。
“難聞死了。”
莊書晴縮了縮鼻子,什麼味都沒聞到。
真要說有什麼味道,怕也是心理的原因,她看明白了,白瞻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天下最尊貴的地方。
伸出手去將他的手握住,莊書晴輕聲安撫,“吃了飯我們就走,走的時候你就和皇上說,以後只要你在京都,就請他去你的府邸一起吃飯,規矩少,我想皇上肯定是很願意去的,他叫你來宮裡也是想親近你,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在他心裡的地位,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對你的保護,不管你需要不需要這種保護,都是當父親的一片心意,你只要接受就好,人心都是偏著長的,你想想皇上有多少兒女,偏偏對你不同,可不就是偏著你去了嗎?你平日不在京都,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回,既然來了,就讓他高興高興,恩?”
奉命出來迎接的溫德正好聽到了後面幾句,心下對莊書晴的好感噌噌往上長,再說話時明顯少了客氣,多了親近之意,“公子,莊小姐,到了。”
白瞻倒也真被安撫住了,如果說這番話佔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則是因為書晴主動握住他的手。
所以步出馬車時,他表情甚至是帶著一絲高興的。
外面候著的著宮裝的女子,圓領衣衫的太監不聲不響的全跪了下去。
皇宮就是這麼一個地方,皇上的心往哪偏,人心就全往那邊去,白公子做為皇上最另眼相待之人,尤其享受這個待遇。
被白瞻扶下來,莊書晴對溫德淺淺笑了一笑,沒辦法,她向來對老人就是要寬容許多,更何況她心裡也知道,交好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對她百利無一害。
“公子,莊小姐這邊請。”
皇帝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踱到門口了,這一回總算看到了人,趕緊退回去坐著,努力裝作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急。
他卻不知道,耳聰目明的白瞻一眼就看到他了。
再一想到書晴說的那番話,他心裡就難得的有點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皇宮什麼都不好,父親卻幾乎天天住在這裡,防著這個防著那個,還有處理不完的事,他日日在外逍遙,心裡還住了個書晴,眼睛天天能看到,比起父親來幸福太多了,他是應該對父親好一點。
所以當進入誠心殿,白瞻的好態度讓皇帝一時沒有適應過來,反應慢了半拍不止。
還是溫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賢妻,這就是,皇帝對莊書晴印象更好了。
醫得了病,治得了惡人,狠得下心,要手段有手段,要本事有本事,這就該成為他的兒媳婦!
“民女參見皇上。”
“快起來快起來,瞻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用拘束,坐著說話。”皇帝邊笑邊讓溫德去將人扶起來,不過不等溫德靠近,白瞻已經將人穩穩的拉起來了。
“溫德,你去御膳房親自盯著,做好了立刻吩咐妥當人送來。”
“遵旨。”
看莊書晴眼透好奇,皇帝主動解釋道:“皇宮規矩大,等菜送上來都只餘溫熱了,我吃了幾十年都不覺得如何,偏偏這小子只吃了一口就再不願沾第二口。”
是我,不是朕,莊書晴心裡越加有了底,皇宮的人太稀罕真情了,所以他才對不瞅著他那個位置,只將他當個普通父親的白瞻這麼在乎,不是皇上對皇兒,而是父親對兒子的在乎。
藏在下面的手暗暗捅了捅白瞻。
白瞻想了想,心領神會,“我在京都的時候你